珠,什么人被你杀,那是他的荣幸”
“这样啊”
文丑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神瞟了瞟栏杆外深不见底的湖水,咽了咽口水,“大小姐,您小心点,我…我不会水”
“你给我闭嘴”
幽若大叫道,“以后再跟我说不会水,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不说不说”文丑丑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感觉这位大小姐越来越难伺候了。
幽若摇了摇头,将那道可恶的身影抛出脑海,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在文丑丑恐惧的双眼前晃了晃,最后轻轻的贴在他喉咙上。
“大大……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
“杀你啊”幽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为什么啊?”文丑丑都快哭了。
“刚才可是你说的,我爹疼我,如果我杀了人,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这他妈是什么歪理!
感觉到喉间的匕首越发用力了,文丑丑真的哭出了声,“大小姐,这些年我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犯了什么错,您告诉我,我改,我对您忠心耿耿啊”
“真的忠心?”
“真……真的”
“那好”
幽若收起匕首,但依然摁着文丑丑,“现在我有点事,可被困在这湖心小筑,又没有手下”
文丑丑心领神会,立刻接道:“丑丑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幽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知道,凡是我的事情,你都会上报给我爹,但这件事,可大可小,我爹日理万机,我觉得这件小事,就没必要惊动他老人家了,你说,是吗?”
“这”文丑丑不由露出为难之色。
“嗯?”
看幽若又要抽出匕首,文丑丑连忙道:“什么事?您交给我,我保证给您办好”
“这还差不多”
幽若撇了眼那些搬运新家具的仆人,将文丑丑拉到一旁,低声道:“我要你去查,聂风最近都干了什么、见过什么人、去过哪里?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聂堂主”文丑丑惊讶道。
“怎么?不敢查?他聂风大,还是我大?”幽若瞪着眼睛道。
“当然是您大,您大,您放心,这点小事,就包在丑丑身上了,三日之后”
“就今晚”
“……行”
文丑丑咬牙答应了,心底却在为聂风默哀。
被这位大小姐盯上,今年合该你遭劫!
“别给我耍花样,如果你敢告诉我爹,现在没机会,将来我也会找机会杀了你,到时,我看我爹是会叫我给你陪葬,还是换一个新总管”幽若深知文丑丑的秉性,临了又威胁一遍。
“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去”
“马上就去”
文丑丑连滚打爬的跑了,直到入夜,又扭着屁股,急匆匆来了。
他不敢不回来,因为幽若的威胁很管用,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聂风十天之内所有的事,包括顿顿吃了什么饭,喝了什么酒,我都给您写这了,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回来”
文丑丑苦着脸回来。
“坐下”
“是”
幽若直接一脚踩着文丑丑的脚,防止他逃走,一边看着纸上,文丑丑记录的内容。
“您看看,足足三大页呢,我可真是用心了”文丑丑在旁边谄媚道。
“嗯,不错”幽若毫无诚意的说着,注意力完全在纸上,看到其中一项,不禁起疑。
“牢房这片,现在归聂风管吗?”幽若不禁问道。
“那怎么可能,聂堂主乃是帮主亲信爱徒,左膀右臂,帮主怎么可能人心,让他去干牢头的活”
“最近抓到了什么重要犯人?”
“没听说”
“那就有意思了,一个堂主,没事往牢房跑那么勤快干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浮上幽若嘴角。
不到半刻钟看完。
幽若沉吟了一会,然后竟将纸撕碎丢入湖中。
文丑丑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满意,还是又要发脾气,满心苦楚。
“你是撑船来的吧?”幽若忽然道。
文丑丑下意识点头,“是,您知道的,我不会”
“嗯?”
文丑丑急忙闭上嘴。
可惜,晚了。
一掌,幽若就把他打晕了,从他身上搜了搜,搜出一面令牌。
走出水榭,果然看见湖上停着一艘小船,跳了上去,撑起船桨,幽若就这样一路驶离了湖心小筑。
“如果能这样划出天下会该多好啊……”
望着夜色中越来越远的湖心小筑,第一次离开关了自己十七年的金丝笼,本该高兴的幽若,却感觉更加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