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突然音量大起来的电视节目马上被吸引了注意,直起腰来往客厅那边看,刚好把白泽伸过来的手挡住了。
林梢看电视看了几秒,突然发现不对。
“这不是我家吗?”林梢从椅子上坐起来往客厅跑,“这不是要拆的柳条巷吗?怎么回事!”
他没看到的是,身后白泽的很有仙气的手非常尴尬地停滞在半空中。
不过林梢却在视察现场那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里看到一个熟面孔。
是望江楼里的金丝边眼镜唉!
林梢记得自己还很凑巧地救过他一次,后来又因为系统更新急着走,拿了一张名片就走了,但林梢把那张名片扔了,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位一看就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金丝边眼镜再不会产生什么交集,但却是这次在新闻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郑斯越,确实身份不一般。他是老城区拆迁重建地产工程的公司负责人,而这个通过投标拿到这块地方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小公司,而是全国知名大企业昆仑地产,地产界执牛耳的巨鳄,而昆仑地产那位资产在福布斯中国版排前十的老总,恰好也姓郑。
林梢作为一个关心自家拆迁房的拆迁户,看新闻看到这里也就多一手在网上搜了搜,郑斯越作为一个有详细百度百科的人,履历丰富地吓死人,最引人注目的一点,还是那条昆仑地产太子爷的身份。
这位年纪就比林梢大一岁,二十四,估计就是被下放到基层项目来锻炼了,但出了这件事,估计也不好交代。
林梢记得陈源开和自己说那时醉酒的事情,还说金丝边,啊不是,郑斯越这人挺好的,平易近人,林梢看着当场那些激动的记者都差点把话筒塞进他嘴巴里面的画面还是摇了摇头。
也不能怨人家,看现场来说,像是工地出现的意外。本来进工地的每一个人都要戴安全帽的,但当时场地人太多了,有一两个媒体的人可能是没这方面的安全意识,就暂时把安全帽摘下来了,结果就是那时候出了事情。不过除去一个被砸中脑袋重伤进病房的,其他都是轻伤,还有几位是因为现场出事混乱起来踩踏受伤的,倒也不严重。
这条新闻过去了,频道里开始放广告。林梢也就当时关注一下,但事情不算严重,他转眼就被白泽转移了注意力。
跟着他走到客厅来的白泽盯着出事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把之前没捏到的脸双倍捏了回来,林梢被他的手弄得呜呜乱叫,比白泽矮了一个头的他又反抗不了,回头便气鼓鼓地生气了。
他要收回之前说白泽好的话,白泽明明最讨厌了!
中午的时候,林梢就带着许多香蕉和其他东西来了狌狌一族,上午刚做的新鲜糕点和一些奶糖分给了小狌狌们,上百斤香蕉也分到了各个树屋里面,狌狌族长点名要的酒林梢也带来了。
林梢还买了一个巨大的锅,他现在在狌狌族地生火已经很频繁了,但两百只狌狌确实太多了,一只狌狌的食量是一个成年人的两倍有余,光靠林梢一人累死也喂不饱它们的嘴,就上次庆祝晚会来说,林梢依靠着许多香蕉等水果和处理很简单的熟食在加上忙活了一整天才勉强凑够两百只狌狌的食量,他可不能每天都这么弄。
所以狌狌一族也非常默契地分批次和林梢讨东西吃,基本上是按一个树屋一个树屋来的,林梢在大锅里炖肉,有时候还找材料直接开火锅吃,闻起来都是香飘四里。林梢倒觉得没什么麻烦的,反正都是大锅,做一个人的饭和做几个人的饭没什么大区别,还热闹呢,每次来吃饭的狌狌们就坐在一边,聚精会神地望着锅里翻腾的食材,其他没轮上批次的狌狌就坐在一边的树杈上,手里握着林梢给的香蕉,非常羡慕地看着坐在餐桌那边吃饭的幸运狌狌。
它们甚至还为了吃学会了使筷子。之前狌狌一族的好感度时不时地往上蹦几个点,林梢还以为是自己帮的忙把它们感动的,但自从知道这辣鸡系统能把食欲转换为好感度之后,林梢仿佛触摸到了真相。
这涨地这么快的好感度分明是因为食物吧。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喝到酒的狌狌族长总是比之前要好说话,今天的林梢有事要求它,于是非常心机地备下了超大份的爱心便当以及好酒去找狌狌族长聊天去了。
当然林梢那一点小心思是谁也瞒不下来的,狌狌一族一边咬下一块嫩牛肉,一边斜着眼看他。
“又想求我做什么事?说。”
“哎呀就是一点点小事,”林梢摸了摸鼻子,又往前凑了凑,“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您知道蛊雕这个族群吗?”
“我知道啊,”狌狌族长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怎么,石头镯子给了你新的指示?”
林梢也不瞒着,回答道:“还真是,和蛊雕有关。但不管做什么事我也要先和人家交流吧,您看我这语言不通,那只能……”
狌狌族长放下筷子,又看了他一眼:“我先纠正你一个错误,蛊雕没有族群,它们数量非常少,都是独居。还有,找我做翻译,亏你想得出来。”
不就是这一口自己才舍不得走的最后还被白泽大人发现了嘛,小饕餮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咬了一大口,还偷偷打量了林梢一眼。
这个妖怪能做出来的好吃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小饕餮心里感慨着太可怕了根本走不了了,一边非常自然地接过了林梢递过来的杯子,往杯子里面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呀?”
林梢解释道:“白糖糕太干了,给你买了饮料,蜂蜜柚子茶,甜的。”
小饕餮捧着杯子试探性地喝了一口,然后再次露出了幸福的傻乎乎的笑。
林梢看着他的表情也觉得很有意思,只要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很专注很高兴的样子,还真是“单纯”的饕餮啊。
满满一大锅白糖糕就在小饕餮这啊呜啊呜一口一口中吃光了,小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蜂蜜柚子茶,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啊,虽然没有吃饱,但是如果每天都能这么吃就太开心了~”小饕餮躺在树墩上,晶亮亮的眼睛望着天空,“即使被白泽大人教训也可以忍受~”
“只要你听话,我保证每天都能让你吃到好吃的,”林梢给他投喂了一块牛奶糖,然后举了手,“拉钩。”
小饕餮一边嚼着奶糖,一边在心里唾弃拉钩真的好幼稚人类都喜欢这样吗,然而身体还是非常正直地和林梢拉了钩。
在旁边看了全程的白泽毫不意外这一切。
食欲的化身饕餮就是这么没有底线的,在它们眼里吃的就是一切,林梢会做的东西太多了,这个吃腻了,下一个又出来了,小饕餮还掉坑掉地心甘情愿。
不过这样林梢不就更忙了吗?又要给狌狌一族开小灶,又要给大胃王饕餮做东西吃,任务面板又还有一个任务。
不过对于白泽来说,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林梢心里没有一开始那么重要了。
一开始明明很依赖自己的,不管遇到什么都来问一问,现在林梢开始渐渐熟悉了之后问题就少了很多,而且搞定狌狌一族之后,林梢一有问题就问狌狌族长去了,直到狌狌族长解决不了,才转而求其次来找他。
虽然说了不会插手任务的事情,但是林梢完全可以过来缠着自己撒娇求帮助。
白泽越想越闷,看到那边任务进行的很顺利的林梢笑得乐颠颠的,心情就更差了。
真是个大傻子。
林梢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泽不高兴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林梢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因为他把原来白泽和自己的夜宵塞给小饕餮吃了,还没和白泽说过呢。
他把小饕餮放了下来,往白泽那边走了几步,语气软软地叫了他一声:“白泽。”
白泽转过头不理他。
林梢又往前走几步,走到白泽身边坐下,抱着白泽的胳膊抬着头望着他,试探性地问道:“不高兴?”
“没有,”白泽硬邦邦地回应,头转向另外一边就是不看他,“我就是在这里,看看风景罢了。”
……听这个语气就知道是不高兴吧。
林梢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很依赖白泽,但是刚开始的时候,白泽虽然态度很温和,但与他之间总有一种距离感,所以与其说他的态度温和,倒不如说是客气。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白泽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温和仍然温和,但多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例如现在,他会和自己生气,会暴露他再温和外表下其他的情绪,这让林梢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没有一开始那么远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林梢心里也很清楚,自绑定了这个系统以来,自己最依赖一直是白泽没错,若是没有白泽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对不起,”林梢低头道歉,摇了摇他的手臂,“白泽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泽不理他,但林梢一说话,他心里就软了,也没把手臂抽出来。
林梢接着解释:“我这段时间太想完成任务拿积分了,忽略了其他。我总想着早一天完成就能早一点把腿治好。我这两年因为腿的原因,很少出远门,怀荔在这两年新建了游乐场,新建了北山寺公园,我一直想去看看,但因为受伤的右腿都没法去。”
“自从有了药的念想之后,我自己没事的时候总会幻想一下腿治好之后我的生活,”林梢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搭在一边无力的右腿,“等我腿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好吗?我把任务暂时放下,去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我带你看看现在的人界,有很多你还没有见过的有意思的东西,你说,好不好?”
他希望自己和白泽的关系不仅仅就是系统联系起来的引导者和使者,他想和白泽做亲密的朋友,即使没有这一切,也能坐在一起聊天的那种伙伴。
听完这段话,白泽沉默了很久,眼睛转过来看着林梢的右腿,然后才缓缓开口:“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啊?”
“因为系统的设置,我很多能力都不能对你使用,我能做很多事,却不能帮你治好腿,”白泽伸出一只手把林梢抱在怀里,声音低低的,仿佛情绪很复杂,“所以,对不起。”
林梢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背,道:“那怎么能怪你?总不能要求你什么都能做,也要给我留点戏份呀。”
小饕餮坐在不远处的树墩子上,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闪过很多很乱七八糟的念头。
白泽大人他……真的被蛊惑了吧。他忧愁地想。
完了,不能再得罪妖怪,啊不对,是林梢了。否则可能被会白泽大人杀死的。
可是又不想走,小饕餮心烦地在大树墩上翻来翻去,心想着林梢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而且之前还拉钩钩答应自己往后都会每天给投喂给自己超多好吃的,要是走掉的话多可惜呀。
还是留下来吧,小饕餮抱着吃货的尊严最终下了决定。
那个林梢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要是白泽大人生气了,他说不定还能拦一拦呢。
不过林梢却在视察现场那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里看到一个熟面孔。
是望江楼里的金丝边眼镜唉!
林梢记得自己还很凑巧地救过他一次,后来又因为系统更新急着走,拿了一张名片就走了,但林梢把那张名片扔了,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位一看就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金丝边眼镜再不会产生什么交集,但却是这次在新闻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郑斯越,确实身份不一般。他是老城区拆迁重建地产工程的公司负责人,而这个通过投标拿到这块地方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小公司,而是全国知名大企业昆仑地产,地产界执牛耳的巨鳄,而昆仑地产那位资产在福布斯中国版排前十的老总,恰好也姓郑。
林梢作为一个关心自家拆迁房的拆迁户,看新闻看到这里也就多一手在网上搜了搜,郑斯越作为一个有详细百度百科的人,履历丰富地吓死人,最引人注目的一点,还是那条昆仑地产太子爷的身份。
这位年纪就比林梢大一岁,二十四,估计就是被下放到基层项目来锻炼了,但出了这件事,估计也不好交代。
林梢记得陈源开和自己说那时醉酒的事情,还说金丝边,啊不是,郑斯越这人挺好的,平易近人,林梢看着当场那些激动的记者都差点把话筒塞进他嘴巴里面的画面还是摇了摇头。
也不能怨人家,看现场来说,像是工地出现的意外。本来进工地的每一个人都要戴安全帽的,但当时场地人太多了,有一两个媒体的人可能是没这方面的安全意识,就暂时把安全帽摘下来了,结果就是那时候出了事情。不过除去一个被砸中脑袋重伤进病房的,其他都是轻伤,还有几位是因为现场出事混乱起来踩踏受伤的,倒也不严重。
这条新闻过去了,频道里开始放广告。林梢也就当时关注一下,但事情不算严重,他转眼就被白泽转移了注意力。
跟着他走到客厅来的白泽盯着出事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把之前没捏到的脸双倍捏了回来,林梢被他的手弄得呜呜乱叫,比白泽矮了一个头的他又反抗不了,回头便气鼓鼓地生气了。
他要收回之前说白泽好的话,白泽明明最讨厌了!
中午的时候,林梢就带着许多香蕉和其他东西来了狌狌一族,上午刚做的新鲜糕点和一些奶糖分给了小狌狌们,上百斤香蕉也分到了各个树屋里面,狌狌族长点名要的酒林梢也带来了。
林梢还买了一个巨大的锅,他现在在狌狌族地生火已经很频繁了,但两百只狌狌确实太多了,一只狌狌的食量是一个成年人的两倍有余,光靠林梢一人累死也喂不饱它们的嘴,就上次庆祝晚会来说,林梢依靠着许多香蕉等水果和处理很简单的熟食在加上忙活了一整天才勉强凑够两百只狌狌的食量,他可不能每天都这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