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
“够了够了!快走!”
他们追了出去,老观主慢慢吞吞的把这一页纸裁下来:“送去裱糊匠哪里装裱出来。”
倍有面子!
这只是个小插曲,去禁军看队列和骑射才是正经事。
正经事非常尴尬,朱见深骑在马上,看着禁军们一队队的上前,射百米外的草人,然后一次次的脱靶……脱靶……脱靶……二十人齐拉弓放箭,能有一箭在草人脑袋上,两箭在草人肩膀上,这就算是不错。
你要问剩下十七只箭去了哪里,你不会低头看么?
旁边的都督,都指挥,把总等人个个垂头丧气,没脸抬头见人。
跟谁而来的大臣们一个个的黑着脸,好像刚从西藏度假回来一样。
战鼓的声音越敲越小,似乎也觉得丢脸。
乌压压上万人马,一眼望不到边,旌旗密布,却沉默如同死寂,只听嗖嗖破空之声,和马蹄踏着土地的闷响。
以及皇帝那不绝于耳的叹气声,他气的要晕过去了。万贞儿在旁默默的磨牙。
朱见深气呼呼的问左右:“当年于太傅训练士兵,短短数月就能抵挡瓦剌大军,今日怎会松懈到如此地步?”
旁边的大臣讪讪的说:“天顺初年,先帝废除十营团制度,恢复三大营……”
“是的……让太监监军。”
“石亨主管此处,石亨死后,没人管……”
万贞儿也忍不住说:“先帝废黜了于大人的一切政令,何止这里一处?”
旁边的都督还觉得委屈,我们只是偷懒,平时抽查成绩也不错,咋偷懒几年就成这样了?
于谦飘在半空中,虽然现在没有肉身,也觉得肝火上涌:“禁军三大营为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臣当年,于三大营中选精锐十万。分十营团练,以备紧急调用﹐称十团营。十团营由总兵官一人统领,监以内臣﹑兵部尚书或都御史一人为提督。各营分设都督、号头官﹑都指挥﹑把总﹑领队﹑营队等官。”然后他开始细致的讲了这个制度的好处。
朱见深深以为然,只是小黑脸越来越黑,怒斥道:“都住手!拿弓来!广西叛乱,陕西士兵哗,哗变,荆襄平原更是,更,你们竟然无动于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然后在心里说:“于大人,给我一份换将的名单。”
于谦:“遵旨。”
小黑胖子搭弓射箭,姿势标准,一松手,羽箭离弦……没射中。
皇帝又来了一箭,又没射中。
又……
又急又气,更是不行。
万贞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道:“容臣试一试。”
朱见深的脸黑的不行,他如果上网,一定会自称自己是非酋。“你来,来。”
万贞儿搭弓射箭,一箭射中草人的脑袋,第二箭直中心口。
百米外的一排草人,草人身上的箭都拔下来了,现在众人看的清楚,中了两箭的草人是同一个。
这就说明不是蒙的。
虽然万贞儿的第二箭也想射脑袋……
围观众人大多不明就里,一见有人射中了,看身量服色有可能是千户或将军,立刻激动的高叫:“射中啦!”
“皇上万岁!”
“中了中了!”
“将军!!”
万贞儿也激动万分,她学射箭是和皇上一起学的,学是次数并不多。
又从箭囊里取了羽箭,把弓拉满,暗暗的运用内力,这一箭也是一样准。
一箭飞如流星,没入草人脑袋,直接打断了捆扎稻草的草绳,草人的脑袋在一瞬间被‘打爆’了。
李贤等人的要无地自容,现任兵部尚书简直想死。
有于谦这珠玉在前,谁当兵部尚书都觉得亚历山大。
你,一个皇妃!一个宫女!咋能这样弓马娴熟呢!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