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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乐的更开心了:“那就好。”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是嫔妃和太后相斗,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不仅为了我自己能当上皇后,能和皇上长相厮守,还要让我的孩子成为太子。这不可谓不险难!
看得出来,这位卢夫人正直古板,太后说我不好,她就信了,我装的很好,她也信了。嘿嘿嘿,她要是劝周大莲少吃东西,少吃甜食,饮食清淡有节制,周大莲会讨厌她~
宁夫人再一次为卢陈氏无语了,她听出万娘娘的言外之意了,也知道卢陈氏可能没听出来,算了算了,我说了她也听不懂,不提了!
她们再次步出宫门,上车回家。
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有宫中内宦前来赏赐,承乾宫万娘娘赏她们每家两串香串儿,两匹宫缎,一套御制新书。
东西不多,价值适中,香串的贵贱全看里面用了什么香料,而这两串香串显然质量很好,宫缎的质量更不必说,绸缎布匹一直都是硬通货。而且,这些东西的意味很好,尤其以最便宜的御制新书的意味最好。
万贞儿正在坏坏的吩咐:“林嬷嬷,你把这事儿告诉康宁宫的宫人,让她们把这件事告诉周太后,呵呵。”看看她会不会觉得,这几个命妇出卖了她,站到我这一方来了,嘿嘿嘿。
林嬷嬷答应下来:“遵命。”
万贞儿继续坐在这里想,忽喜忽忧,实在猜不透周大莲会有什么举动。
嗯,我这么聪明,不会输给一个笨女人。
可是,她是皇上的亲妈呀,唉。
翻过来想想,皇上跟她一点都不亲近嘛。
……
周大莲一觉睡醒:“来人呐。”
来了几个宫女伺候她起床,梳头穿衣服。
巧梅笑呵呵的说:“娘娘,承乾宫万妃动了胎气,叫太医去瞧呢。”
“呵呵呵呵,该!”
招娣说:“万妃召见您召见的命妇,强撑病体跟她们聊了半天呢。”
周太后有点不高兴了:“是嘛?”
“万妃还派人去赏赐她们呢,哼,准是为了收买她们,真是没脑子”
“你懂个屁。”周大莲的脸色阴沉起来,赏赐就是给钱啊,要是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跟你。要是没有跟她,没有泄密,那个老女人又凭什么赏赐她们!
……
朱见深疲惫的下了朝,紧张兮兮的悄悄回到承乾宫,悄悄进了屋;“万姐姐,你真没事吧?”
万贞儿吓了一跳,仰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没事,倒是周太后有事。我怕有什么不测,先装病。”
朱见深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她身边:“朕要鞠躬尽瘁了,太后还不安分…吨吨吨(大口喝茶)…你用的是无中生有嘛之计嘛~挺好。哎,哈欠~这群纸上谈兵的老大人,我真是受够了,不会用计,天哪,不会用计。”
万贞儿不知道他为啥震惊,难道人人都要先于大人那样吗?于大人那样的天才可遇不可求嘛。
朱见深气哼哼:“他们平常互相坑害的时候,什么无中生有,浑水摸鱼,上屋抽梯,围魏救赵,用的精妙无比,朕看着都觉得瞠目结舌。结果到现在说起怎么和瓦剌作战,一个个的讲起上国、仁爱了!呸!”
他越想越生气,和他们议事的时候,只知道他们说的不对,却想不出怎么反驳,现在想起来也晚了,郁闷!“气气煞我也!他,他们故意的,都是,是故意的!”咦!一生气也结巴。
万贞儿伸手摩挲他前胸心口,拍拍后背:“任他们如何装傻,到时候还得听你的。主少国疑,在所难免。”
朱见深:“哼!哼!”不是结巴,就是哼了两次。
万贞儿道:“见深,你聪明又机敏,又正年轻,可是他们都老了,反应慢也在所难免。”
朱见深本想骂他们尸位素餐,忽然想起来,并不是这样,他们虽然老了,说话慢吞吞,但是做事都很稳,治国理政没有纰漏,只有在用兵的事上才非常迟疑,顾虑重重。“他们怕朕也想御驾亲征,重蹈覆辙。”
“皇上才不会犯傻呢。”
朱见深心说那当然啦,离开你朕会做噩梦,搂着万姐姐的胳膊:“张懋跟我说,钦庙去演武场射箭时,他们会在靶子上动手脚,往前挪,让钦庙觉得自己百发百中,特别高兴。和钦庙纸上谈兵时,也会故意相让。于是钦庙飘飘然得意自满,而在朕去演武场时,他们把五十米的靶子挪到六十米,乃至于七十米远,让朕射不中。纸上谈兵时也是一样,将军配朕推演兵法时,都绞尽脑汁,誓让朕不能赢。”
“哇。”万贞儿皱皱鼻子:“他们这么做可不应该,诚实一些,该多少就是多少不就行了?”
吃饭,吃西瓜,手拉手去御花园遛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