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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嗯了声,又亲了他一下。
“哎呀,好奇怪啊,怎么还有点疼?”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你亲的地方不对啊?”
墨君邪暗示的意味很强烈,担心她听不懂,手指在嘴巴上摩挲几下,“或许,你可以在这里亲一亲?”
“不要。”
“可是疼啊!”
“疼的又不是我。”顾长歌忍笑,故意这么说道。
于是墨君邪戏精本精上身,一只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娇滴滴的拿乔着嗓子,“我的心都碎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调笑,让检查伤口的老大夫尴尬不已。
顶着各种腻歪,专心致志的上了药之后,包扎完毕,他才退后几步,对着顾长歌行礼,“夫人。”
顾长歌立刻认真起来,她的手被墨君邪揉来揉去,干脆的反手拍了下,才对老大夫说,“嗯,请讲。”
“都是皮外伤,上几天药就可以了。”
听大夫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顾长歌让士兵送走大夫,之后连墨君邪都要赶走,墨君邪不肯,被她拉扯了好几次,还是稳如泰山的躺在榻上,只好叉着腰道,“你给我起来!长生这里我看着,你受伤了,回你的地方去。”
“你也说了,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墨君邪道,“我因为你受伤的,你要对我不管不顾吗?”
“……”
论胡搅蛮缠,她差点忘了,墨君邪谦虚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
顾长歌选择妥协,妥协的最后结果,就是他们睡在一起,就在顾长生的帐篷里,这张小小的软榻上。
两个人凑到一起,虽然热乎,但也拥挤。
墨君邪胸前有伤口,她担忧不小心碰到了,自从躺下来之后,就僵硬着身子,保持同一个姿势。
“要说说话吗?我睡不着。”男人小声的在她耳边吹气,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舌尖悄然滑过她肌肤,顾长歌更加绷直了脚。
她笔挺挺的,可爱又蠢笨。
同睡一张床的墨君邪,对她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忽然动了动,凑到跟前,笑话她,“这么紧张?”
“……”顾长歌抿嘴,黑暗中用气声警告他,“墨君邪,现在必须睡觉,不然的话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一起什么?”他明知故问,“一起睡?”
“……”
实在受不了他了!
她动了动身子,转身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冷哼一声,捂住了他的嘴巴,“睡觉!”
鼻尖是她清新的香气,紧贴着的是她暖热的体温,墨君邪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满足了。
能够和她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一夜,大概是经历过慌乱,两个人都很疲惫,一觉睡到了天亮。
顾长生被打晕后,更是睡得酣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阿姐。”他缓缓开口,“昨晚……”
毒瘾发作时,大多数人因为受不了那种渴望的折磨,变得疯狂无比,等过了毒瘾,清醒过来,便能记起当时的场景。
顾长生只要一回想,他居然敢那么对顾长歌说话,甚至是拿匕首对着她,就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长生。”顾长歌道,“等下见到墨君邪,记得跟他道歉,你昨晚发疯时伤到了他。”
“好。”做了亏心的事情,他对于顾长歌的安排,格外顺从,“我都听阿姐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阿姐…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着,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后来有士兵来喊顾长歌,她才站起来,对他说,“阿姐出去一下,长生,你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对了。”顾长歌看向他,抿了抿唇,“毒品沾染很容易,但戒掉却很难,你要有信心,不要放弃,知道吗?”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听她的话,不要让她伤心和失望。
顾长生点点头,还是同样的回答,“好。”
“等我回来。”
出了帐篷,顾长歌问士兵,出了什么事情,士兵只说是墨君邪见她,便继续闷头赶路。
在墨君邪那里,意外见到了小无忧,房里只有他们爷俩,顾长歌将坚硬的外衫脱掉,从他怀中接过小无忧,笑眯眯的蹭了蹭脸蛋,“小无忧,娘亲来了,想娘亲了呀?”
“孩子想他娘亲,我想我媳妇了。”墨君邪接话。
顾长歌嗔了他一眼,视线落到胸前的绷带上,语气软下来,“伤口还疼吗?”
“疼的话,你会给我亲亲吗?”
“……”
三两下她就红了脸,墨君邪看她心情似乎还不错,斟酌了下,温柔的跟她商量,“我想把长生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