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记不得太多事,可这不代表,她就要原谅以前他所做过的事情。
人生是一条单行道,过了就没有回头路,错就是错,有的错可以弥补,有的错永不原谅。
顾长歌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有去见过墨明煦。
有天下午,她正午睡醒,瞥见窗台上居然停了一只白色的信鸽。
谁给她写的信?
顾长歌起身,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圆筒摘下来,里面果然塞了一封信。
房间里没人,她看着信有些发呆,猜测是谁写过来的,迟迟没有头绪。
打开一看,内容是询问她何时去书楼的,再看落款,只有一个煦字。
顾长歌明白过来,她将信件铺平放在桌上,抓起毛笔,想了想,认真回复给他。
“不会再去。”
她将信件照着原来的样子塞回了小圆筒,刚将信鸽送走,内殿就传来脚步声。
墨君邪的身影,越来越近,声音跟着传过来,“睡醒了?醒了收拾下,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他话音落地,人也到达跟前。
见小女人正瞪着清澈的双眸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将她圈在怀里。
他亲她额头,神神秘秘的道,“这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不去不行啊?”顾长歌兴致不是很高,商量的道。
夏天的她,很容易就感到疲乏,大概是体虚的原因,大把大把的汗往下掉,身体几乎整天都是粘的,导致她不太爱动弹。
“去嘛。”墨君邪听这话,贴在她身上,讨好的道,“累的话,我就抱你去。”
自从上次她逃跑的事情败露,男人嘴上不说,但每天无论去哪,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他去上朝,就让她坐在偏殿里等着。
她要是早上不肯起床,就会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过来。
他下朝去书房,还是要带着他一起去。
顾长歌执拗不过他,力气又没人家大,只好一切都由着他胡来。
这回还是一样,虽然不愿意,最后还是被他拖着出了寝宫。
此刻已经傍晚。
酷热的暑气还没彻底蒸腾,太阳便迫不及待的坠下地平线,偌大的人间,只留下淡淡渲染的暖黄光晕,云烟半片绯红半片金灿灿。
朦朦胧胧,宛如仙境。
顾长歌惊叹不已,她看过很多次夕阳,但在开阳村看到的,和在皇宫里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她的手被人轻轻的扯了扯,视线看过去,对上张英俊绝尘的脸。
“走不动?”
“啊?”
“过来我背你。”墨君邪说着,已经摆好了姿势。
顾长歌问,“很远吗?”
“不算远,但我怕你累着,知道你身子虚。”他说,“快上来,我背你去。”
顾长歌觉得疲乏是真的,就没有再推迟。
路上她好奇的问,到底要去哪里,墨君邪偏偏故意藏着掖着不说,越是这样,她越是抓心挠肝,急切的想要到达目的地。
他们在皇宫里穿行,偶尔遇到女婢下人,没有人敢抬头,都纷纷行礼避让。
即便如此,顾长歌还是觉得难为情,索性把脸埋在他后背上,回话声都闷闷的。
约莫走了两刻钟,细小的颠簸消失,男人停了下来。
顾长歌抬头,略微显得迷迷糊糊,“到了?”
“到了。”墨君邪把她放下来,示意她看四周。
正前面有个偌大的池子,在灯笼照耀下,正往上悠悠的冒着热气。
这是浴池?
顾长歌不解,“这什么?”
“温泉。”墨君邪讨好的说,“太医说你身子虚,需要多泡温泉来养养,加之以药物内调,渐渐能恢复过来,之后我让工匠在宫中寻找地方,果不其然,真的被找到这么一处恰好有温泉眼,于是凿了这个池子来。”
他不习惯将过程讲的详细,几乎是随口带过,而后便催促她,“还愣着做什么,脱衣服啊!”
脱…脱衣服?
露天在这里?
顾长歌惊出了一声冷汗,连连摇头,声声拒绝。
墨君邪看她模样,就知道在纠结什么,他懒洋洋的道,“放心,虽然是露天的,可是没有人过来,这里没有别人会看到你的身体的。”
“可你会看到。”顾长歌道,“你走。”
墨君邪挑眉,“凭什么啊?一来我们是夫妻,我又不是没看过,二来温泉还是我亲自挖的呢,我也要和你一起泡,反正我不走。”
“不走我走。”顾长歌冷哼。
“别别别!”他立马求饶,“我的小姑奶奶,你脾气怎么这么大,这样,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墨君邪说着,从袖中抽出来一条黑色的丝巾,绑到眼睛上面,遮挡住所有视线,就算这样,也挡不住他的风流肆意。
他领口微敞,露出匀称的肌肤,面上带着邪气的笑,“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