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的娘,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能怪我,不能怪我,都怪你自己不配合,都说了下次我赢了水就还给你,你自己不听。”
乖娃和能嫂抬着水缸从羊蛋蛋的家里出来,缸里还有很多水,抬起来挺沉。
“古能啊,分我们一点水吧,没水我们根本没法活呀。”
“我家一点水也没了,求你分给我一点吧。”
几个村民挤入院子里,向古能乞求道,正好把院子给堵了,不让水缸出来。
能嫂破口大骂:“都给老娘滚蛋,你个废物,谁再堵门,你就把谁的脑袋开个洞。”
能伯抖了抖手里的枪,两眼发红地吼道:“听到没有,再不滚我就开枪了。”
那几个村民立刻离开院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水缸,全身已经瘦成皮包骨,嘴唇上的皮子一块块地脱落,无精打采,像棵即将枯死的树。
村民们大多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水源没了,生命也快没了。
能伯这样自命清高之人在面对生死抉择时,选择出卖灵魂,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和家人。
能伯拿着枪,一步步后退,直到乖娃和能嫂将水缸抬走。
“儿啊,你咋了,你这是咋了。”小胖昏倒在地上,小胖的娘抱着他,不住地叫唤。
五六岁的小胖原本长得胖嘟嘟的,很可爱,因为缺水,整个人都瘦成了人干,终于坚持不下去,缺水昏迷。
小胖的娘大喊道:“谁有水,谁有水?求求你们给口水喝。”
村民们绝望地看着她,谁也没水,只能目送小胖慢慢离开。
小胖的娘不甘心,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手腕的血管,鲜血立刻涌出来。
小胖的娘将鲜血滴到小胖的嘴里,小胖瘪了瘪嘴,尝到血的味道,立刻抓住他娘的手腕狂吸起来,小胖的娘满脸都是痛苦之色,只能坚忍着,让小胖喝自己的血。
村民们唉声叹气地摇头,逐渐离去。
小胖最终苏醒了,小胖的娘抱着他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背影逐渐消失在黑雾里。
古村已经被逼入绝境,倘若老鬼发布下一轮游戏,就算是赴汤蹈火,恐怕村民们也愿意去尝试。
我回到家,没看到灵儿的踪影,推开奶奶的房门,发现她正趴在床上,身上穿着衣服,怎么看都不像睡觉。
我过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没有反应。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我将灵儿翻过身来,看到她嘴唇呈灰白色,眼圈发黑,胸口起伏,还有呼吸,应该是因为缺水而昏迷过去。
完了,现在上哪儿去找水给灵儿喝?
现在村里只有三娃家和能伯家有水,能伯那里就算了,肯定不会帮我,三娃的娘对我有成见,村里就她喊我是扫把星的声音最大,前些天三娃的爹上坟山被痴念鬼勾走了魂儿,她对灵儿也充满成见,恨不得我两都死了,绝对不会帮我。
想找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效仿小胖的娘。
我从厨房里拿来菜刀,望着奄奄一息的灵儿,心里的想法很复杂,倘若灵儿真的是幕后策划者,那我岂不是助纣为虐,害了村子?
不救她,就让她这样死去吗?
可如果灵儿不是幕后策划者,不救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想到最后,我心里发狠,菜刀的刀口切过左手腕的血管,鲜血涓涓而流,滴到灵儿的嘴唇上。
我自言自语道:“灵儿,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古顺生都不愿意看着你死。”
灵儿的嘴巴动了动,疯狂地喝起血来。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抱着我的手腕,在伤口上一阵狂吸,就像饥饿的婴儿疯狂地吸奶头一样。
鲜血被抽离身体的感觉非常痛苦,左手开始无力地垂下,任由着灵儿吮吸着鲜血。
看着灵儿很享受的样子,我吧唧了一下嘴巴,很想喝,实在是太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