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满17岁,在这个还未完全稳定的时代,15岁都可能成婚,而我却没有娶到活人为妻,与娟子的冥婚不知道作不作数。
本来就穷,娶不着媳妇儿,要是命根子被方媛给掏了,我这辈子别想指望有女人愿意嫁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夹紧双腿,将方媛的爪子夹在大腿之间。方媛力大,往上一提,我整个人都被掀翻过来,躺在地上像个被掀翻的王八。
方媛扑在我身上,尖锐的利爪插向我的脸面,我扭开脑袋,利爪插入泥土里。我趁着机会,掏出灵儿事先给我的镇妖符,打在方媛的脑门上。
伴随着金光一闪,方媛整个人直立起来,浑身发抖,口吐白沫,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从她的身体里弹出来,倒在地上化作一只大老鼠,赫然就是前些日子化作老婆婆来害我的鼠精。
我说:“诨泽,你果然跟这只鼠精有来往,等这事传出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诨泽微微眯眼,眼底杀意毕露:“你以为你能有命走出这方大院?我会弄死你,然后收了你的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师父,不需你动手,交给我吧。”睿识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根实心木棍,道士打鬼需要的是技巧,但打人还是最直接最粗鲁的办法比较有效。
我早就看睿识不顺眼,他一棍子抡来的时候,我往左边躲闪,跳起来就是一个老鹰抓小鸡的态势,将他按倒在地上,一拳打在他的鼻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睿识的鼻骨塌陷下去,竟是骨折了。鲜血从两只鼻孔里冲出来,嘴巴和下巴糊的都是,就像沾了许多西红柿酱汁。没想到在愤然的趋势下用力过猛,以前在村里打架,小伙伴们念及情面才收着力气打,所以我略有些失措,可是一想到睿识和诨泽的所作所为,我顿然又觉得畅快。
睿识丢了木棍,不顾疼痛,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两眼瞪的老大,龇牙咧嘴,看起来甚是凶狠。
我毫不犹豫地又一拳打下去,塌陷下去的鼻骨已然烂透了,直往外冒血。
“废物。”诨泽低沉地骂道,双手掐成指诀,袖内钻出一道暗淡的紫霞,随着他往鼠精的身上一推,紫霞落入鼠精体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鼠精立刻有了动静,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恢复了先前的精力,不,它双眼发红,表情狰狞,似乎比之前还要凶狠。
灵儿打退一只大老鼠,张口骂道:“诨泽,原来你修的是驱妖术,看来你已经脱离正道,崂山那群老道士要是知道此事,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诨泽冷笑:“知道又何妨。鼠精,你去把这小子的皮给扒了。”
我站起来,一脚踢在睿识的太阳穴上,这小子直接晕过去。我拿出用过的镇妖符,在手上摇了摇:“你可是尝过这个东西的厉害,不怕死就尽管来吧。”
鼠精很忌惮我手里的镇妖符,不敢妄动。
“小儿科。”诨泽右手掐指诀,左手抓着铃铛摇个不停,周围忽然刮起大风,一团团细小的黑气飞过来,在我周围萦绕,忽然窜到镇妖符周边,几番萦绕,镇妖符慢慢地碎了。
我看着残碎的镇妖符欲哭无泪,没了依仗,鼠精直接朝我扑来,我转身就跑,顺带着拉走灵儿,慌不择路地往比较空的地方跑,决不能往来时的墙洞钻,那样实在太慢,肯定会被身后的大老鼠咬烂屁股。
“笨蛋,往这边。”灵儿指着大门的方向。
我们越过菜地的栅栏,跳过沟渠,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鼠精和一群老鼠在后面追赶,我们必须快速赶到大门的方向,挤出打开门的时间,否则还是跑不出去。
“顺生,你在哪,顺生,你在哪?”
一道低沉的呼声从外面传来,声音里不含半点感情,就像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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