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然的变化让那两个歹徒男都没想到,持枪男子随着碎裂的木椅片倒在地上,脑袋上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后一动不动。
张灿不由分说又提起另一把椅子迅速的砸向另一个男子,那个男的手拿着匕首遮挡着,一边又赶紧退开,匕首短很多,顿时被张灿的椅子砸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不过因为这时有防备了,虽然被砸到,但力量远没有砸那个持枪男子的重,对他没有毁灭性的打击。
而张灿却也不敢松懈,又不知道那持枪男子的状况如何,要是他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自己跟周楠就惨了,只能咬牙要将拿匕首的男子在极短时间内打倒。
不过那男子东躲西闪的,要打晕倒极不容易,他手上又拿着刀,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张灿一连窜上猛打,也累得直喘气,那男子被追得紧了,一下子闪身退入关张灿和周楠的房间,然后猛力把房门关上,又使劲在里面顶住了门。
张灿一怔,但同时又是一喜,当即把门上的铁门扣扣上,然后把门上的铁锁挂上面锁上,喘着气又迅速的转身回到厅中间,伸脚踢了踢那躺在地上的持枪男子,踢了一脚也没动,满头满脸都是血,刚刚那一椅子确实用得太力了,持枪男子被砸得不轻!
又担心给自己砸死了,再怎么样,张灿也不想变成一个杀人者,弯腰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那持枪男子的鼻息,还好,有呼吸!
张灿这才拖了周楠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道:“周楠,我们赶紧逃,等他们老大那伙人回来就迟了!”
周楠已经吓得脚都迈不动了,张灿这几下的迅猛出手,让她目瞪口呆,张灿拖着她也是机械的跟着跑。
跑出这栋房子才看到,这是在山上的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四面是山,仅仅有房子大门前的一条路,路也窄,只能供一辆车进出,这一段路还不是水泥路,是石泥混合的烂路,路上还有明显的车轮印痕。
张灿看了看,指着左边的深山道:“往山里,不能走公路,我们没有车,只能靠走,但在公路上就肯定会被他们拦下,只要与他们碰上,我们就没机会再逃了!”
周楠自然不会反对,任由张灿拉着一头钻进密林中,往左边的山林里钻,两个人踉跄连连的往丛林里钻,张灿还好,周楠却是从没进过山,没钻过荆棘丛林,又因为一天一夜的疲累惊吓,早没了力气,全靠张灿拖着她走,几乎花了一小时才到山腰处。
周楠喘着大气儿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说着就一下子坐倒在地,靠着一棵大树就不动了。
张灿虽然心急,但也只能由着她歇气,不过就在此时,下面传来车子马达的轰鸣声,张灿顿时脸色大变,惊道:“不好,他们回来了!”
这一下连周楠也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爬起身来,两人又往深山里钻,接着没多大功夫,又听到下面怒吼吵闹着的人追了上来。
因为张灿和周楠逃的距离并不远,所以能听到,张灿再回头看了一下,不由得直是皱眉!
他跟周楠逃过的地方,这一路都有踩踏的痕迹,小树,草丛,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张灿赶紧拉着周楠指了指地面,轻声道:“周楠,小心些,踩空地,别踩在草上面!”
周楠再跟着走了几步,忽然一下子跛了脚,痛得哼了起来,张灿更是急,耳听到下面的歹徒叫嚷着追上来,周楠本来就跑不动了,却偏偏又伤了脚!
张灿看了看山下,其实树林挡住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听得到声音,急切间,把周楠扶起来,让她一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低声道:“周楠,不能坐下来,得赶紧逃,来,坚持一下,我扶着你!”
只是走了两三步,周楠的脸上汗水就颗颗滴落,是给痛的,急了急,不由得哭了出来,抽泣着道:“算了,你放下我,你一个人逃吧,我走不动了,死也走不动了!”
看到周楠说什么也不走了,张灿急得一下子将周楠拦腰抄起,然后背在背上就往山上跑,一阵急窜,还要小心尽量别踩着草丛,不到一百米,张灿就累得八个喉咙出气一般,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而身上看不到地方,衣衫都湿透了,周楠倒是感觉到,她搂着张灿的脖子,胸口绝大部份都给张灿的汗水浸湿了。
而下面追来的歹徒嚷嚷声也越来越近,周楠颤声道:“张灿,你把我放下来吧,你背着我,我们两个都逃不掉,你放下我一个人逃,也许还能逃走!”
张灿低声喝道:“闭嘴,我能一个人逃吗?把你扔给那些歹徒,我还不如把你给杀了!”
喝声虽然严厉,但周楠却是感到心里一阵暖和,泪水忍不住就淌了下来,双手搂着张灿的脖子搂得更紧,不过却是不再说话,只是将脸蛋挨在张灿有颈部,管他的,死也罢活也罢,都懒得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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