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点不给面子,毫不讲道理的把他们一顿胖揍的血手人屠,铁血修罗——
不过这毕竟是李轩的大喜之日,彭富来虽然预感到自己未来的日子会很难过,可脸上还是强做出一副喜意洋洋之态调侃道:“要扩就干脆再往外扩一点,我记得郡王府仪制是南北二百丈,东西一百二十丈。李轩他完全可把周围几条胡同也圈进来,然后让江中郎将做东宫,薛少天师做西宫,让罗校尉住南宫——”
李轩心里其实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绿绮罗给他树立了天帝的目标之后,他的目光就变得长远了。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彭富来身后:“烟儿你来啦?”
彭富来不禁心中一惊,罗烟也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正牌的。
他那胖墩墩的身躯像是兔子一样窜起,同时回头扫望,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李轩见状哈哈一笑,挥手离去:“你们自己聊,我去看看我的坐骑。”
彭富来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这家伙真是不当人子,越来越没兄弟义气了。
张岳也一声嗤笑:“你需要怕成这样?罗校尉她又不会揍你,她与人说话从来都是细声细气。在六道司也是有口皆碑,从来都是就事论事,公事公办。”
彭富来就一声轻哼:“她是不会揍我,却能用幻术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去亲一头猪,还以为对方是绝色美人。”
张岳微微愣神,然后心想这也挺可怕的。
他暗暗庆幸自己调任军职,这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随后张岳又挤眉弄眼:“富来,明日李轩洞房,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彭富来心神微动,也似笑非笑的回应:“张泰山你胆子很肥啊,就不怕事后弟妹剐了你?”
张岳气息一窒,然后语声决然道:“李轩有诗云‘男儿到死心如铁’,他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不闹一闹,岂非太无趣?”
他其实心里也在发虚,担心洞房没闹成,反倒被江含韵给揍一顿。
可张岳寻思了片刻,还是认为这个时候,绝不能畏缩,哪怕事后被痛揍成渣。
彭富来则是暗暗冷笑,心想无趣?呵,张岳你怕是误会了什么?
彭富来可不相信李轩的后院会这么稳当,明日李轩婚礼很可能有一场大戏可瞧。
何况李轩那家伙,一辈子真的只有这么一次婚礼么?
也就在此刻,一个穿着水绿裙装的身影,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张岳望了过去,发现那正是‘玄尘子’。他当下微微一笑:“在说李轩明天的大婚,我本想与他一起闹闹洞房。”
玄尘子不由莞尔:“那你们可得小心,江中郎将会扒了你们的皮。”
随后他也往那主楼方向看了过去,眼中现出了一抹艳羡之色:“我刚才去了医馆那边,看江中郎将试穿那身嫁衣。简直美极了,凤衣鸾冠,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传说中的西施貂蝉,怕也逊三分颜色。
真羡慕啊,若能穿一次这样的嫁衣,感觉这辈子都满足了。富来——”
彭富来听着她的话,顿时浑身毛骨悚然,寒毛竖立:“不可能!绝不可能,玄尘你休想,休想知道吗?”
张岳此时却眼神狐疑,目光在彭富来与玄尘子二人之间扫望打量。
在他离京随李轩平叛的日子里,这两人之间是发生什么了吗?
于此同时,在南京城的东门,‘紫微宫主’问是非正背负着手,遥目望着前方的朱雀堂。
“确定那位汾阳郡王已经离开了?”
“是!”回答问是非的,是一个黑衣人,他的面色肃穆恭敬:“我们观测到此人是于午时离城,还在水门那边停留了片刻,与‘岁月神枪’梦清梵一同离去。”
“梦清梵?此女终于现出行踪了?”
问是非不由眯起了眼,目中显现厉泽。
金阙天宫也一直在寻找梦清梵,可惜此女的行踪,只有前任的天市宫主与东方良知道。
青龙宫主可能也知情,可哪怕大司命也无法强令此人开口。
如今看来,此女果然还是投靠到了李轩的麾下。
不过梦清梵与他们这次的行动无关,问是非随后就不甚在意的问:“那么天市宫主呢?他还需要多少时间赶至?”
天市宫主原本是由龙族与两位都城隍一同选任,可在少司命重伤逃离天宫之后,此人就不敢在天宫滞留,也在不久之后逃之夭夭。
恰好问是非奉命去了北海,解除了那个人的封印。
大司命也就顺势而为,将此人任命为新的‘天市宫主’。
“早就到了,加入天宫以来的第一次任务,我这罪人岂敢怠慢?”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带着天市垣面具的魁梧身影,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墙上。他遥望着那朱雀堂最中央处的高楼,语声轻佻随意:“你的目标就是他对吧?那个叫仇千秋的?”
问是非先是一喜,随后重重点了点头,目光中蕴着无尽杀机与滔天寒意。
“正是此人!这位朱雀堂尊,一直将李轩视为子侄,也是李轩稳定江南的最大基石。大司命有令,让我等明日在李轩大婚之际出手,将此人诛杀,李轩成婚之时,也是这位朱雀堂尊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