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自己的预感,遂携带在身,以备防身。
听着荣信阳讲着途径的各种趣事和见闻,李颜夕心痒难耐,渴望不已,叹息道,“以后,我能去看看便好了。”
荣信阳神色略微一变,润朗的双目看向对面的李颜夕,不明地问道,“颜夕,我可是有过你?”第一次在红颜阁见面,荣信阳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李颜夕抬头,浅浅一笑,调皮地回答道,“嗯,我猜许是前世见过的。”
荣信阳很是无奈,可并不见任何不喜的神色,唇角愉悦地勾起。
忽然,荣信阳平淡地开口问道,“颜夕,你以后有何打算?”女子总归要嫁人选夫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
李颜夕澄澈的琉璃双眸流转,打趣地问道,“我这种出身,做正室是不可能之事,可做妾室偏房,忍受着欺压,我又不愿。信阳,我可是没法子了,怕要老死在红颜阁的了。你是商人,你可替我想到一更好的出处?”
见李颜夕如此贬低自己,荣信阳哭笑不得,抬手扶额,“颜夕,外人要知晓红颜阁的幕后老板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要跌破眼珠子,吓得魂飞魄散的了。红颜阁的利润,日进斗金实属不夸张,你可少来埋汰我。”
李颜夕轻笑,双眸莹莹荡着晶亮的水色,知荣信阳避重就轻,故作不提她妓坊卑贱的身份。他不在乎,她自己亦是不感有所不好,毕竟她现在自食其力,安居乐业,活的自在轻松。
“颜夕,你可愿意成为我妻?咳咳,我是指……以后你要是后悔了,朋友一场,我是很乐意接纳你这个大美人的。”荣信阳脸上微微一红,用笑意掩饰尴尬。
李颜夕黛眉一展,正欲回答,门被打开,元辰冷清谪仙般的迈进。元辰兀自在李颜夕的旁侧落座,李颜夕柔和一笑,替他倒了一杯温茶,关候地问道,“今日连续弹奏了三曲,可是有累着?”
元辰弯唇,眸色温和地看着李颜夕,低头呷了一口温茶,清冷的秀雅脸上有点点的倦意,更多的是高兴,清朗略显稚嫩的嗓音响起,“小夕,我没有累,很开心。”
以往,元辰在替患者问诊的时,帮助到他人使他开心。在红颜阁,他地位同李颜夕这位老板平齐,根本无需出演,只是他自愿当乐师,只因为他喜欢见到宾客对他弹奏乐曲后扬起的满意与赞叹。
这是满足感和他人对自己的认可感,李颜夕再熟悉不过。
“嗯,我看见了,你的琴技又提高了些,明日我再写一首新的曲,你可练练。”李颜夕浅笑道。
元辰弹奏的乐曲是她根据记忆中听过的歌曲改编的,与高山白雪的名曲,亦或下里巴人朗朗上口的曲子有很大的不同,自成一色。可并非所有的现代乐曲都适合古琴演绎,遂每次李颜夕有新的乐曲,都会认真同元辰练习,商量着做出合适的调整。
墨色的凤眸亮起耀眼的光芒,元辰兴奋地点了点头,唇红齿白,出尘的俊雅面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可犹如白莲清纯无洁仙人的气质,惹得众人不敢上前触摸,怕玷污了一丝一毫。
李颜夕美眸弯弯眯成月牙儿,小手抚平着元辰身上的褶皱。有时元辰略带稚气纯真的神色,总会令李颜夕感觉元辰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弟弟,于是心便忍不住顾着他,护着他,保持好他可爱纯真的一面。
事实上,李颜夕是知晓,元辰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真心真意,纯真无害。对他人,即便是红颜阁的人,他皆是持着一张冷清的面孔。
如此,更是令李颜夕感动,又珍惜。
荣信阳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人,他们周围似乎有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围住,外人进不来,他们亦不愿出去。
暗叹了一口气,俊朗的脸上很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