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这样才对啊!十几个世纪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从沉睡中苏醒——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还记得那种神秘物质不?统治者给这种物质起了个名字叫‘禁锢’!听听这个名字。完全就是统治阶级用来压迫被统治阶级的工具!”
“那些医务工作者一直都在说‘手术很成功’啦,‘马上就要醒来’啦……现在谁都知道这是骗人的话啦!那些家伙就是统治者的走狗啦!他们所说的话全是统治者授意的!目的就是诓骗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啦!”
“呵呵,你才知道这一点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告诉你们哦,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统治者不让那些沉睡者醒来的啦!告诉你们。‘禁锢’就是统治者用来控制那些沉睡者的工具!其实只要用手术摘除掉‘禁锢’,沉睡者很快就能醒来了——可是没有统治者的授意。谁会帮那些可怜的沉睡者?那个所谓的‘先行者’和他的爪牙全是听命于统治者的!他们是一丘之貉!”
“统治者为什么不让那些沉睡者醒来啊?其实,他们只要让一定比例的沉睡者苏醒过来,不就可以骗我们继续去接受手术了啊……”
“那是他们心太大,也太愚蠢了!他们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让我们完全被他们控制!他们可是承诺给苏醒者以‘自由’的——‘自由’是什么意思?‘自由’就是完全不受他们的控制!统治者无法统治被统治者,那还叫什么统治者?”
“哼,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统治者就是无法容忍我们脱离在他们的掌控之外,所以才会欺骗我们去接受手术的……沉睡者苏醒过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脱离他们的控制——有我们这样的前车之鉴,那些贪婪的老家伙还会让那些可怜的沉睡者苏醒吗?”
“他们其实就是想要一些完全听从他们命令的奴隶!那些老家伙早就习惯了不动弹的生活——他们自己都不愿意接受改造手术,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控制着沉睡者为他们服务的日子!”
“还好我们接受了改造——这让我们可以摆脱他们的控制……还好我们没有再次接受改造——只是可怜了那些同伴——他们稀里糊涂地接受了手术,到现在居然沦为了完全没有一点儿自由的奴隶……统治者真的是太可恶了!”
……
当“谣言”成为“常态”的时候,先民们的社会根基就已经被动摇了——其实,在谣言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如果老家伙们能用事实辟谣的话,事态可能还会得到控制——可惜的是,老家伙们根本没有办法辟谣!
就像是“生命之母”在刻意为难这些并没有任何私心的“统治者”一样——整个先行者团队一直在不停的努力,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为什么实验体在沉睡了十几个世纪之后还没有苏醒”的原因!
无论他们怎么检查,他们都只能得到“一切正常,随时都可能苏醒”这样的结论!
就算是他们用手术将实验体体内的“禁锢”摘除,那些沉睡者还是没有能够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无法解释“为什么沉睡者不会醒来”,就无法平息那些纷飞的谣言;无法平息那些谣言,就会导致事态不断持续发酵;事态持续发酵,就会让谣言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有杀伤力——整个先民的社会就这么跌入到了一个不断恶性循环的泥沼里,并且最终被谣言这把锋利的刀割裂成两个几乎完全对立的阵营!
在整个社会分裂之前,那些老家伙做了最后一次尝试——他们选择了将自己的记忆完全公开,并且同步到整个族群中。
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私心”——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举动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元第二世纪,先民们向上追述了五十个世纪,作为先民的历史开端。纪元前五十世纪之前被称为“史前”——先民的领导人决定,这一部分的史料将不会对后来诞生的生命公开,也不会对“少数民族”公开。
老家伙们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们想要尽可能地“团结”当时的“少数民族”——他们认为,让那些苏醒者知道“是‘生命之母’一手造成了‘沉睡者的悲剧’”的话,可能会对当时的整个社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这些老家伙没有预料到,这些尘封的记忆竟然会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