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想,自己是不能的。
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眸光已经瞬间暗沉了下来,幽深的凝视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玻璃上的时候发出来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着她快一些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左晴笙看了半响之后,慢慢的回过了头来,看着自己身前躺着的男人,半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微微下沉的体重让她觉得异常的清晰,男人好看的一张脸就这样在夜色中沉静下来。
进来变得有些瘦削的脸,此时半张都隐藏在黑暗之中,便是显得愈加的阴冷,半张脸的角度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她的心中“扑腾扑腾”的直跳,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迅速加快。
目光一直顺着男人的眉眼落下去,在他修薄的红唇的上重重的落下,薄唇上有细微的咬痕,她不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眸中微微的一缩,她已经别开了脑袋。
“到底我应该怎样做呢?究竟是要怎样才能够逃脱这样的痛苦呢?”
女人的低声的喃喃着,眸中露出来的痛苦之色再也挥之不去。
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稍微动一下脑袋就能够触碰得到的地方,左晴笙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怎样去做才能够避免自己因为这样的绵长的呼吸,而不去扰乱自己的心神。
她心中乱糟糟的一片,在心底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那样的想法虽然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是她一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便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都被针扎一般,那种疼痛让她完完全全都忍受不了。
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让她对于这样的情况做不出任何的判断。
脑中一直浮现出来的,都是傅芸樰那一张怒吼着,格外狰狞的脸,还有她那一只挽在贺廷琛身上的胳膊,还有那一身好似柔若无骨的身体,也是那样刺眼的缠绕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丝毫的空隙都没有留下来。
深思不知不觉中已经又转了好长的一转,回过头来又想去贺廷琛红着一双眼睛,愤怒的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的嘴里说着那些看起来像是在哄骗的话,一边又一遍的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却又一遍又一遍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在左晴笙已经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从躺在床上的侧身姿势,变成慢慢的后退翻身下床,缩在了角落中,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床上的男人。
刚刚有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贺廷琛简直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直直的向她侵袭而来,在她的身上尽情的驰骋着,却是丝毫都不管不顾她的感受。
男人那一张好看的脸,此时看起来都好像格外的狰狞。
左晴笙蹲在地上沉默了半响,直到冰冷的墙壁都已经将那些寒意慢慢的传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她才从那种朦胧的状态之中挣扎了出来,瞬间清醒的整个人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才发现自己现在仍旧丝缕未着。
白皙的躯体上,女人光洁的皮肤此时却是青青紫紫的,甚至于还有些红色的血痕,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恐怖。好像又有哪里开始疼痛了起来,眼泪已经瞬间从眼眶之中滚落出来。
热腾腾的泪花一直滚落到她的脚背上,冰冷和炽热相互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已经从那种痛苦的情绪之中挣扎了出来,这样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刚刚在床上那一场翻云覆雨,冰冷得好像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对上男人的灼热,将她整个人都烧得万劫不复。
她沉默了良久,就连一直以来的叹息声音都消失不见了,默默的站起来,从床边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她的动作好像有些僵硬,但是将自己的动作声音放到了最小。
不过还好的是,贺廷琛一直都没有因为这样的一点儿小动静惊醒。
想来今天他也累了吧?
左晴笙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所有的东西,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生出了一种决然的情绪,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在行李箱中,从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手机,将小小的行李箱都抱了起来,丝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女人已经顺利的打开了门。
她再没又回过头去看一眼,用最快的速度从房间中出去了。
门轻轻的一声虚掩上。
好像只有在一片安静之中,被带着雨滴的清新气味,和半卷着的残破的风,落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一别两宽,终世无缘,永远都不要再见了吧,贺廷琛,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自由,不会将所有的痛苦带给你,你也不会带来任何能够影响到我心情和情绪的东西,我厌倦了小心翼翼的去爱一个人,甚至在当初的那一件事情以后,再也就经不起一丝一毫的背叛……”
恍惚之中有人轻笑,那扇门也慢慢的关上。
男人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左晴笙已经默然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搭上了电梯,她并不担心没有关门会怎么样,毕竟这一家酒店就是他名下的不是吗?难不成还会有人胆大包天在这样的地方来偷盗一个总裁大人?
走进了电梯里,看着四周墙壁上都是光滑的玻璃,只是正前方有一面小小的镜子,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轻笑。
“很好,很不错。”
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披身,一张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血色,而一张小巧的脸颊微微向下,却是在洁白的玉脖上看见了斑斑点点的青紫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