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惊骇得像只兔子似的跳将起来,一下子奔到老头背后:“老爷爷您的丫头来了,救我!”
“破老头你闪开。”母夜叉看来是真怒了,“等我把这叛徒的脖子勒住,吊到树上再谈咱俩的事。”
老头怒道:“你个女洋鬼子整天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给我放下。”
“不放,必须要勒死他,老娘最痛恨言而无信的叛徒。”
“嗨,他没叛变你,这少年其实刚才给你说了不少好话。”
花湘蓉更咬牙了:“不但是叛徒,还两面派,哪头也不得罪,奸人,我要剁了他!”
“你听我说一句好不好!”老头一把抓住鞭子,“就你那点小伎俩能骗过我吗?我本来就是要带你回去的,但是刚才少年用另一种方式打动了我,让我开始犹豫了。”
哦?花湘蓉一愣:“破老头你没骗我?”
“我要是骗你的话,那就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那好!”花湘蓉这才怒气未息地收回鞭子,“既然他打动了你,那就别跟我提回去的事。”
“你别急,我在这里住两天,考虑考虑。”老头说。
刘富贵一看母夜叉平静了许多,这才敢从老头背后出来,好家伙,本来这匹烈马调教得差不多了,想不到因为这事让她旧病复发,看看她刚才那样明显就是气疯了。
其实想想倒也理解,这母夜叉看起来没对哪个男人这么信任过,唯一把自己当哥们,想让自己帮她一下,没想到自己一见面就给老头秃噜了,她能不伤心拼命!
“好险好险,多大点事用得着疯成这样。”刘富贵心有余悸对老头说,“本来调教得很听话了,一见娘家人就来劲,幸亏您老人家深明大义。”
“家门不幸啊。”老头苦笑,“我老头子见了手持洋枪洋炮的洋鬼子从没眨过眼,就是治不了这个女洋鬼子,从她八岁那年领回家就开始叫我破老头,破到现在。”
“你不也是叫我女洋鬼子吗!”花湘蓉毫不相让。
“嗨蓉蓉!”刘富贵脸一沉训她,“哪有这么跟爷爷说话的。”
说着过去拍她屁股一下:“这么长时间没见爷爷了,也没个亲热劲儿!”
花湘蓉一扭脸:“我不亲他,他想把我抓回去。”
刘富贵附耳悄声说:“你不能跟破老头硬碰硬,你得用亲情软化他,没听破老头刚才说吗,我已经打动他了,这说明还有商量。”
花湘蓉斜眼盯着刘富贵:“破老头很倔的,你怎么打动他的?奇怪啊,他刚才还帮你说话!”
“嘿嘿。”刘富贵都要咬到花湘蓉的耳朵了,“刚刚吹了个牛逼,老头很傻很好骗,信了。”
花湘蓉比较懵逼,她不能确定刘富贵这话是真是假,要说刘富贵吹了个牛逼这话她信,因为这是刘富贵的强项,可说老头傻,那怎么可能!
破老头熟读兵书战策,用兵如神,鬼神莫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呃,跑偏了。
反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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