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年轻人的脸色相当冷,不动不说话往那一站,使人的心里就像刮过一阵寒风,使得温暖如春的室内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几度一样冷飕飕起一身鸡皮疙瘩。
刘富贵暗暗点头,看得出那个黑泥鳅一样的年轻人功夫不弱,既然贴身站在张国灵身后,应该是张国灵的保镖。
不过刘富贵可没让那个黑泥鳅一样的年轻人吓住,他就像到了实在亲戚家里一样大模大样走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满房间乱瞅,嘴里还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国灵哥你这办公室好奢华,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发达了,居然有这么的大的办公室,哇塞那个鱼缸就好大,里面的鱼也大,五颜六色的真好看,那条蓝颜色的鱼能吃吗?”
一看就是乡巴佬做派,简直比刘姥姥进大观园更丢脸。
这时张国灵身后那个黑泥鳅说话了,他一张嘴,就像开了冷器空调一样瞬间让房间温度再次下降:“放肆,张总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刘富贵一愣:“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一个村的,从小我就叫他国灵哥,长大了依然是我的国灵哥,哪里不对吗?”
“要是再装疯卖傻小心我不客气,这是我们张总,任何人的张总!”黑泥鳅冷若寒冰地说道。
看那气势,刘富贵要是再叫一声“国灵哥”,他就要动手把刘富贵的舌头给割了。
“哎你这人好没道理。”刘富贵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乡里乡亲,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还不错,应该怎么叫我心里有数,用得着你管闲事?你那么凶还要打我啊?来啊!”
黑泥鳅眼里闪过一道戾气,迈步就要冲向刘富贵。
张国灵冷着脸一抬手,黑泥鳅迈出去的那只脚又收回去了。
“刘富贵,大狗还得看主人,这是我的人,我的地盘,你跑这里来吵吵什么,想找事?”张国灵冷声说。
“国灵哥别误会。”刘富贵笑笑说,“我是来请你的,明天晚上在汇泉酒店,咱们村凡是在县城打工的都去聚会,就你现在这派头,绝对能成为我们的领头羊,别人都是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行,你这里我必须要亲自登门请你。”
张国灵撩起眼皮问女秘书巩音梦:“小巩,看看我的日程安排,明晚有没有空?”
巩音梦绝对是那种善解人意,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她装模作样地翻看一看记录,然后告诉张总,明晚您不是要宴请某位大人物吗,晚宴结束还要去桑拿嘛。
张国灵一摊手:“不好意思了富贵,明晚没空,恕我不能参加聚会,让你白跑一趟,你请回吧。”
这一唱一和,一下子就把刘富贵的嘴给堵死了,人家明晚早有安排,所以绝对不可能去参加你们的聚会。
并且张国灵表示歉意的同时,也是下了逐客令,让刘富贵赶紧走。
可是刘富贵还唧唧歪歪不想走,各种闲扯。
张国灵明显不耐烦地说:“富贵你东拉西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直接明说就是。”
呃,呵呵,刘富贵笑道:“国灵哥火眼金睛,这都瞒不过你,我看你混得这么好,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干干?”
张国灵冷哼一声:“还想到我这里来工作?”
刘富贵去年的半年干了很多事,不管是留守在村里的还是出外打工的,或者是在外混得比较好的,大多知道了刘富贵在村里的事迹。
唯有张国灵不知道,因为他几乎跟他原先的亲戚朋友,老熟人什么的断绝了来往,即使像大张和小张兄弟俩在公司里干,他俩见到张国灵的时候连正经事都得简短解说,哪有功夫跟他谈论村里的八卦消息。
他在医院里遇见刘富贵,见刘富贵那么热情地跟他搭话,并且还说要来公司找他,他就看出刘富贵有事想求他。
现在看来,刘富贵知道他发达了,就是想来某一个好工作。
“你会干什么?”张国灵做出沉思的模样说,“我们这里做的是手工艺品的外贸业务,专业性比较强,还真没有适合你的工作,这个也是很不好意思。”
“那保安呢?”刘富贵认真地说,“不是说干保安不需要什么文化和专业知识吗,我愿意当保安,先从最基层的工作干起嘛!”
张国灵还是冷冷摇头:“不好意思富贵,我们这里的保安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都满员,不缺人,你先回去,等缺人的时候我再通知你。看你挺机灵的,何必干保安那么低级的工作,你就是去自己做点小买卖也挺好。”
刘富贵做出惭愧的样子:“我也想过自己干点小买卖,可我没有本钱。”
张国灵盯着刘富贵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什么这个哪个,这回露出你的真正用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