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山炮站在班台后边呆了,摁着刀把的手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刘富贵走上来两手抚着班台,笑道:“这一幕看起来很眼熟,小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答不上来,就你这副熊样。”敲敲桌面,“你他妈给老子说说,我弟弟被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王山炮勉强一笑,“我承认你弟弟那事跟我有关,不过这都是误会,我是诚心诚意想转包他那块地,但他配合,我只是让人跟他谈谈,没想到就弄成那样——”
啪!刘富贵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还敢皮里阳秋推卸责任,你不知道把我弟弟差点打死,你他妈不放话他们敢下手吗?”
“呃呃……”王山炮捂着脸不敢抬头,摁着刀的那只手更加剧烈地抖动,他王山炮什么时候被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他强烈冲动想要举刀就砍。
可他很清楚,自己手下那么多的刀劈下去,就不能伤了对方分毫,他这一把刀肯定砍不到对方,而且极有可能被对方反过来砍了自己,甚至看这年轻人眼里逼人的杀气,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都有可能!
“是是是,是我的错,对不起!”王山炮涨红着脸,勉强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对不起就行了吗?”刘富贵冷声道,“那么我也可以把你往死里打,然后说声对不起好不好?”
“别,别别别——”王山炮吓得连连摇手,“我可以赔钱,补偿,给他一万块,行了吧?”
啪,啪啪啪——刘富贵又是突然抬手,左右开弓狂扇王山炮的耳光:“好的一万块我收下了,接下来我打你两万块钱的。”
王山炮简直懵了。
扇了十几个耳光,刘富贵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砍刀:“好了,这些耳光大概值一千块钱,还有一万九千块钱的,你喜欢我从你身上哪个部位下手?由你选择。”
噗通!王山炮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俩手扒着办公桌连连哀求:“求你,求你不要砍我,我赔,赔多少也行啊!”
刘富贵一笑,把砍刀一挺架在王山炮的脖子上,来回动了动:“那好,拿钱啊,看看你的诚意。”
凉飕飕的刀刃在脖子上滑动,王山炮吓得差点尿了,他慌忙往旁边一个保险柜一指:“那里边有钱!”
刘富贵把砍刀往桌子上一拍,走到保险柜前边,就像小孩端详糖果盒子,拿手一指:“打开我看看。”
砍刀离开脖子,王山炮恢复了一丝理智,一看刘富贵端详保险柜专注的神情,他不禁哆嗦一下,十分懊悔刚才吓慌了神,为了保命居然指向保险柜。
他咧咧嘴:“里面是些文件,没钱。”
里面有没有钱,刘富贵这个透视眼还能看不明白了,一听这小子居然还想反悔,刘富贵这下不耐烦了,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挥拳在他的胖脸上捣了几下,然后在肚子上捣了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弯了腰,这才放手说:“吐吐吧。”
王山炮真听话,张嘴吐出几口血沫来,里面混着些牙齿,数数地上的牙齿,估计山炮同志嘴里剩不下几颗了。
刘富贵再次抓起班台上的砍刀,端详道:“这刀是砍人的,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割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