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来说,他完全有把握让叶家续签宝石矿的承包合同,按理说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在村里铺下了好大的摊子,方方面面都需要他回去打理,他也应该赶紧回去了。
只是刘富贵这人心眼太好,觉得自己就是再忙,也要送佛送到西天,魏家承诺只要叶清河一个月之内把宝石矿和宝钻加工厂经营好,就可以跟叶清河拆分公司,一家一半,那么自己就在星昌再待一个月,直到叶家彻底分到公司资产,自己才可以回去。
第二天,魏家因为有协议,不得不老老实实跟叶清河把宝石矿和宝钻加工厂做了交接,从此之后,这两处企业就属于叶清河的产业了。
因为魏凌天是公司的法人兼总经理,交接公司的产业,他必须要到场,魏凌天不得不来,但是他今天的模样,看起来简直就像被人暴打了一顿然后扔到垃圾堆里滚了一夜,形象简直是委靡得没法再委靡了。
也由不得他不委靡,昨夜父子三人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保险柜恨不能全部砸碎找一找是不是有夹层,也没有把真正的金佛给找出来。
他们家本来还有一尊仿品,被拿出来剥掉外面的保护层,发现这就是地地道道的仿品,那一尊从刘富贵手里换来的金佛也剥掉保护层,剥掉之后他们父子三个全部吓一跳,这时候才想起黑蜘蛛那回事来,这不是交给黑蜘蛛的那一件仿品吗?
里面可是装有炸药的!
也就是说,黑蜘蛛被刘富贵和叶辉给捉住了,现在她在叶家手里?
不过此时此刻的叶家父子顾不得多想黑蜘蛛的问题,他们只想找回那一尊真正的南朝梁武帝时期的宫廷至宝。
要知道这一件宫廷至宝要是出手的话至少值几个亿,而他们承祥珠宝公司全部的资产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三个亿,也就是说,把金佛卖掉,如果能卖个好价的话,甚至能买到两个承祥公司。
这尊金佛可是他们魏家最值钱的宝贝,就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人间蒸发了,这不是要了他们父子的命吗?
当初魏家父子得到金佛的时候,是得到三件一模一样的仿品,没想到其中一件里面藏着的金佛居然不是仿品,而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古董。
现在其中两件仿品都在手里,唯独少了那一件真品!
父子三人也曾经猜想会不会刘富贵手里那一件就是真品?可是马上又否定了这种猜想,因为当时在宴会上,不但是那两位鉴定大师看得很明白那是新铸品,就是魏友安和魏凌天也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新铸的仿品无疑。
总不能在宴会上大家验看无误的仿品,到了刘富贵手里就变成真品了吧?世间哪有那样荒谬的事情!
如果真要出现那种怪事的话,只能说明他们魏家父子人品太差,而刘富贵人品太好了。
折腾了一夜,到了最后魏家父子不得不悲哀地面对现实,咱们家看家的至宝,就这样神秘地凭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也曾想过去报警,可是怎么报?无凭无据啊!
最后连报警的想法也打消了。
魏友安一开始的时候在叶清河面前捂着胸口假装犯了心脏病,可是今晚他实在装不下去了,他的心脏告诉他,他必须要假戏真做了,现在的老魏头血压升高,心脏衰竭,被120拉着去了医院。
这心脏病不犯不行了,就是连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正值壮年,也差点犯了心脏病。因为他们父子三人商量了一夜的好计谋,就是要给叶清河挖坑,让他跳进去以后再把他埋了,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叶清河净身出户,不给点一分钱的公司资产。
可是到现在为止,不但他们的计谋得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而且为了三个亿的公司资产,现在已经搭进去了可能得有六个亿的宝物。
这事要是用“偷鸡不着蚀把米”来形容的话,那也显得太无力了,哪有这么值钱的一把米啊?一把米值五六个亿!
魏家父子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跟叶清河打赌输了,他们还有后手,让叶清河保不住这两处企业,所以即使签了协议,他们也知道叶清河不过是暂时替他们魏家再打一个月的工而已。
所以签了协议就必须要执行,他们魏家并不为难。
即使为难,因为当时有杜志远等人做见证人,他们也不敢不履行。
不过这份产业对叶清河来说并不稳固,要是他在一个月之内经营不好,魏家还会收回去,而叶清河担心的就是拿不到宝石矿的承包权,如果宝石矿易手,宝钻加工厂没有原料来源,那也经营不下去了,到时候还是要还给魏家,自己只能是空欢喜一场。
好在刘富贵信心满满,向他保证,到时候肯定能让叶家拿到宝石矿的承包权就是,这样叶清河才稍稍放心,这一段时间安心经营这两处企业。
没几天的功夫,田家庄的村会计给叶清河打来电话,告诉他说宝石矿的承包合同三十年期限到期,叶家不是已经去村里递交了申请,要求重新续签合同吗,现在的情况是另外还有几家也提交了申请,要求承包宝石矿那片山地,所以村里要召开竞标大会,让叶家明天九点准时去村委会参加竞标。
并且村会计告诉叶清河,因为这次对宝石矿感兴趣的人比较多,也不乏很有实力的企业或者个人,所以这次竞标可能会很激烈,有好几个有实力的单位都抱着势在必得的心理,村委会决定增加竞标的限制,规定出价的时候不仅仅是要举牌,而且要拿出足够的现金保证。
也就是说,你出价五百万,就要保证有五百万的支付能力,所以要求叶清河明天去竞标的时候多带现金或者支票,在举牌的同时要把等额的现金或者支票展示出来。
叶清河接完电话,立刻把刘富贵叫来,告诉他村里通知明天去村委会参加竞标的事,他原原本本把村会计的话说给刘富贵听了。
最后叶清河愁眉不展地说:“很明显,田金伦这是故意给咱们设置障碍。这次村里改变了承包方式,不管是承包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中标以后要把这几十年的承包费一次性全部付给村里,即使承包三十年,承包费也不会低于三百万,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如果别人把价格给顶上去了,甚至五十万也拿不过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富贵?”
刘富贵很明白叶清河的意思,那意思就是他们叶家拿不出钱来。
要知道这些年以来,叶清河在承祥公司的加工厂干,基本上干的就是车间主任的活儿,拿的也差不多就是车间主任的工资,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工薪阶层,他根本就没攒下多少钱。
也许手里三十万、二十万的他能拿出来,要是让他拿多了,就是把他倒吊着滑一绳子,也逼不出钱来。
本来叶清河还指望用这三十万、二十万的交承包费,因为原来是每年一交,只要不超过三十万一年,他还是能交得起的,然后到明年的时候,他经营两处企业肯定就有了利润,手里宽裕,承包费就更不是问题。
现在让竞标者一下子把几十年的承包费一次性付清,即使他们叶家中标,也绝对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何况田金伦还规定了,举牌的同时要出示相应的现金或者支票,仅此一个规定,他们叶家连举牌的资格都没了。
这条规定分明就是针对叶家拿不出钱来而规定的。
就是要黑你了,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