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娘看起来有些惶恐。
上回唐儒和她谈过之后,她自己回去也想通了,儿子已经长大,有他自己的际遇,能够遇见恩公这样的师傅,是他莫大的福气,自然是要好好珍惜。
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放手让孩子去闯荡,而不是看在身边,更不能干涉师傅教导徒弟,万一引起唐儒的不快,那就不好了。
不过唐儒在她印象中,一直都非常的亲和,这也是她能放心的把儿子交给唐儒的原因,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她不担心恩公会对自己不利,就怕会连累儿子,万一惹恼了恩公,不愿教导儿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唐儒笑着摆摆手:“伯母不必如此,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血肉至亲哪能不关心呢?小段是我徒弟,我也很欣赏这小子,现在磨炼他,哪怕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总好比日后吃大亏,我这个师傅总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恩公说得对。”小段娘深以为然,见唐儒确实没有任何芥蒂,心里大松了口气。
闲谈了几句,又叮嘱儿子要好好跟着师傅身边修行,便告辞离开。
段文才给师傅倒了杯茶,态度恭敬道:“师傅,您先前让我在兽潮中猎杀十只妖兽,弟子已经完成了任务。”
说完他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十个战利品,都是妖化野兽身上的东西,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迹。
唐儒摆摆手让他收起来,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继而说道:“我让你去猎杀十只妖化野兽,这不但是任务,更是惩罚,惩罚你先前妄动杀心,你明白吗?”
段文才低头闷闷道:“弟子明白。”
“不,我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没明白,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用和为师见外。”唐儒放下茶杯,轻声说道。
徒弟虽然在对敌的时候心眼不少,可在自己人面前,心里有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以唐儒的眼力,他就是存心隐瞒什么,也瞒不过去。
段文才心里确实感到很不解,“师傅,我杀的都是罪该应得的歹徒,况且我决不能容许他们侮辱师傅和师娘……师傅惩罚弟子,弟子甘愿受罚,但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师傅所说的话,他会无条件服从,但对于这件事,段文才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会做同样的选择。
唐儒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沉声说道:“你果然没有明白……你拥有杀人的力量,可这股力量在有时候,并不会受到你自己的支配,比如之前你大开杀戒。如果以后你不克制这一点,首先心境的破绽会越来越大,其次你会沦为被力量所支配的可怜虫。”
惩戒该杀之人,这并没有多少错处。
不过段文才在出手之时,杀心太强,有些不受控制,这虽然只是个小事,但也已经展露出不好的苗头来。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师傅,唐儒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不好的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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