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个女丧尸——她背上有一大块肉都糜烂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那男孩的母亲。
她用手搂着男孩,护在怀里。我见她手上的指甲很长,这血黑的指甲却一点没有伤到男孩。
这丧尸男孩颤了两下,发了个音节:“呀。”
“咖,嘤啊————”女丧尸回应道。
更深切的怀抱,更宁静的无言。
。。。我退出了这个房间,裤子破了就破了吧,这个场景还是很能打动我的,就当是门票了。
我赶忙上四楼,在四楼的楼梯口这有一道“铁门关”——铁器物制成形状不一的铁栏杆挡了一排,一扇病房门安插其中——上面还挂着C-7的门牌。
我走上前,转动门把,门开了。
我看见我面前的白墙被人用红色液体写上了:“幸存者请上五楼”
我反手关上门,继续向五楼走去。五楼的楼梯口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安了铁栏杆和门。
“汪”这时候我在身后听到了傻狗的叫声。回头一看,果然是那条二哈,它蹦哒蹦哒跳到了我的面前。
“好家伙,你是去五楼救人的?”
“汪!”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进去?”我指了指门,接着说:“你进的了四楼的门,进不了五楼的?”
只见一条大狗两腿站立,用两个前爪扳动门把。门把只发出“咔嚓咔嚓”声,没有被转动的迹象。
“汪”二哈叫了一声,停下了扳门把手,坐在门前。它吐了吐舌头,一副很憨厚的样子,只是这脸型实在是不能憨厚。
既然这样,那就:“喂,五楼有人吗?这里有幸存者!”
“汪!”二哈也应承着叫道。
没有回应,但我听见了脚步声。不一会,他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一个挺帅的小伙子。
二哈见到这小伙子激动的直原地打转,像是见到主人了一样。
“诶,兄弟,开下门呗,我新来的。”我正跟他说着,突然,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点,再看他的眼睛,又嗅了嗅气味——被感染了。
这时我又看见他手上的刀。。。
透过栏杆,他一刀下来——二哈身侧被砍了一刀。
“嘤嘤”这狗吃痛的躲在一边,但还是用可怜的眼神望向这个小伙子。
这小伙子还想砍狗,可是够不到,于是他转移了目标——在这小伙子拿刀砍我的一瞬间,我一枪打下去,五味陈杂的液体就迸飞了。
“汪!”那二哈看到这一幕,跟小火箭似的朝我顶了过来,把我扑倒在铁栏杆上后,咬我身上的防弹衣。
这下我看清楚了,这只狗血褐色的皮毛并不全是丧尸血染成的,它身上的刀伤处有七八道。
随着这条狗的撕扯,那左摇右晃的脑袋甩出了什么无色的液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
狗伤心的时候,也会流泪么?
最终,它停下了撕扯,翻身滚到一边,试图从楼梯滚下去。
我一把拎住它的后脖子,拽回来。这傻狗边“呜呜”的叫着,边直眼看我,眼角水分很充足。
“要救的人死了?”我突兀的对这只狗问了这么一句。
“汪”很失落的回应,但是是的。
“得得得,人家都拿刀砍你了,你还惦着旧情。”我拍了拍它的狗头,然后站起来,下楼。
这医院是个危险的地方,因为某个危险的存在,丧尸已经开始进化了,那小伙子脖子上的红点应该是针孔,这应该就和我们市的丧尸病毒爆发有关。
但关我屁事,我是被女儿感染的,女儿是吃泡面感染的。
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回家做饭,我还想试做一下蝠翼绿龙肉炒发芽土豆呢。
“汪!”那条傻狗跟了上来,看它的面部表情,就像是一个人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的愉悦。
“跟我走?”
“汪汪。”它高傲的点了点头。
“行啊,开窍了。你等会,我去找点药,给你包扎包扎。”
在四楼搜了不少东西,防弹衣的口袋,裤子口袋都塞的满满当当,在帮这条二哈处理了伤口后——酒精倒在伤口上疼的它直龇牙,真一傻狗。我们就离开了医院。离开医院时我手上拎了两个包,一箱八宝粥。
只是我冥冥之中好像听到一个缥缈的声音:“你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