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披在我的身上,“哪有女人给男人披衣服的。”
“这是我对你的心疼。”我这一次,毫不吝啬的说。
霍少寒就笑的如春日里的暖光,“女人,才要男人疼。”
我就笑出了泪,狠狠的揍了他的胸膛一拳,“你蠢啊!大冬天的,就穿一件毛衣?连外套都不穿?”
霍少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半夜里发现你不见了,就吓得起来找你,出门的时候,忘了穿外套。”
我心中的暖意,又是一阵阵的升腾,“忘了不知道再回去拿上?”
“哪里来得及……”她给我挽了挽被刮偏了的发丝,“生怕回去拿外套的功夫,就追不上你了。”
我心中就翻起一阵愧疚来。
如果我早跟他说一声的话,会不会他就不必这么着急了?
有时候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霍少寒看上去那么强大霸道的一个人,温柔起来的时候就能溺死旁人。
林子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找了许多人来。
霍少寒跟他说了些什么,他还专门请了一个法师过来。
我也不知道给念念做了什么法,总是念念这一次,算得上是风光大葬!
当初她没了气的时候,我正儿八经给她下葬,都没有这么风光过。
霍少寒仔细到令我咋舌,完全按照孩子去世的规矩来,东西的样数,一点都不少。
我想,如果这就是霍少寒让我看的表现的话,我真的满意了。
无可挑剔。
无话可说。
一个能够口口声声说爱我,将爱我天天挂在嘴边的人,倒真不见得会对我如此。
很多时候,女人是听觉动物,可好男人,永远都是行动派。
这一种矛盾,难以调和。
但是我觉得在我跟霍少寒之间,似乎在今天,调和了。
直到林子的一句话,惊动了我,他说,“这规制,跟小宇那时候一模一样。”
我清晰的感觉到霍少寒握着我的手松动了一下,放开了。
我的身子,立即就因为他的撤离,凉了半截。
我有些茫然失措的去寻找他的视线,他的视线就落在隔壁的墓碑上。
念念风光大葬,我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哪里顾得上这隔壁的墓碑。
我哪里又想得到,这隔壁的墓碑,竟然是霍少寒的儿子。
霍少寒之子霍之宇
霍之宇,霍少寒的儿子,叫霍之宇吗?这就是那个霍少寒曾经死去的孩子?
我看到霍少寒下蹲在那个墓碑前,手,扶在墓碑上,不言,不语。
他紧抿着唇,目光深沉,森冷的沉默。
我了解他,这就是霍少寒极度悲伤的时候。
男人的血泪,是金子做的,不能轻易掉的,可不掉血泪,不代表刚毅的汉子没有情。
非但是有,还用情至深。
不消片刻的功夫,我就看到霍少寒佝偻了腰。
我缓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他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左手心覆盖在我的手背上,但最终没有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