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径自走向了跌落在地的路菲。
此时的路菲,甚是狼狈,用力的埋着头,双臂紧紧的抱着右脚脚踝的位置,一动不动。
一旁的马场负责人一直在说要送她去医院,她却无动于衷。
霍少寒走过去,拨弄开她的一头秀发,探手,轻轻扳起她的脸,看她。
路菲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来,只是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用力的咬紧牙关,似是在隐忍什么,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那一个瞬间,连我都心疼了。
霍少寒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的放在自己的马背上,转头对马场负责人说了一句,“把她送回去。”
这个她,指的是我。
他将路菲驼了回去,让马场负责人将我驼回去。
这一刻,我忽然就意识到我错了。
没有丝毫作为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是无止境的难过。
我,究竟在做什么?
两匹马同时惊了,我跟路菲同时面临落马的危险,霍少寒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我。
可是路菲落马受伤了,他将所有的心疼都给了她。
所以,这场角逐里,真的有输赢吗?
赢就是输,输就是赢。
等到我被马场负责人驼回去的时候,霍少寒已经将路菲抱进车里,仔细的掀开她的裤管,给她查看伤口。
那小心仔细的模样,真是让人嫉妒。
可我现在,好像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只能远远的看着,直到霍少寒喊我,“愣在那儿干嘛?上车!”
我就木然的朝车上走去,跨上后座的时候,跟路菲的目光不经意的相撞,路菲用一种嫉妒又挑衅的眼神看着我,甚是复杂。
复杂的,我都不知道要怎样回应。
只能默默的落了座,轻声道,“还好吗?伤哪儿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进路菲的耳朵里。
路菲就瞥了我一眼,“没什么。”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路菲渐渐肿大起来的脚踝,扭头望向了窗外。
路菲也从一侧的窗户看着窗外。
霍少寒则专心的开车。
这一路,又是无言。
直到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
霍少寒将车停到一边,下车打听医生。
很快,路菲就被送到一个诊所里,医生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简单的做了一下处理。
右脚脚踝扭伤了,右胳膊擦破了皮,有一道铅笔长的伤口,下巴的位置,也有轻微的擦伤,虽然不严重,伤口不大,但也做了简单的包扎。
因为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霍少寒似是很不放心,坚持要赶夜路回市区,去大医院给路菲做全身检查。
路菲当着我的面,跟霍少寒开玩笑,“寒,你已经很久不这么关心我了,不怕佳宜在一旁看了吃醋吗?”
说出来,可就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玩笑。
因着这句话,我将目光全数放在霍少寒的身上。
就看到他面朝我丢过来一记冷冷的眼神,冰冷刺骨,身子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一下。
我都忘记了这八个小时是怎么回去的,总之是很煎熬的。
明明是夜里,可是每一个人,似乎都没有困意,都睁着双眼,一直到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