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难找到一个像样的旅馆。
再往下走一点,正儿八经的景区附近,有着标准的宾馆,可我们被路封住了。
只能找了一个那种小饭店,兼盖了两间房间的那种,是给一些上来玩的旅客准备的。
可大约当地的居民实在是悟性不高,看贺毅母亲的封建思想,大概就能看的出来,建造的旅馆环境实在是不怎么样。
当然,也许是生活习惯本来就不好,房间也不是特别干净。
我只能跟聂铭宇凑合一晚。
我们住了两间房,我因为白天这么一折腾,累的够呛,倒是倒头就睡了。
可半夜的时候,有那种布网的蜘蛛往我的身上爬,就将我惊醒了,浑身痒的难受,一个激灵,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倒是还发现了一种很多条腿很渗人的生物。
小学课本上应该是见过的,我记得贺毅他们叫那个草鞋底。
据说被咬了,就会起一个特别大的包,疼的能几天几夜都难受。
我不禁感叹那东西的生命力是真的顽强,怎么大冬天的还能活的这么好?都不带冬眠的吗?
房间里勉强挂着一台老式的空调,吹起风来的时候,发出一种吱呀吱哟的声音,竟是轰隆隆半天也没有片刻的暖意。
夜越是深了,竟越是整个人冻得缩在被子里,什么都顾不得想了,神经都跟着僵疼。
勉强撑了一宿到天亮,我就缩着脖子爬起来,揪起聂铭宇,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市里。
等到了落雁湖畔别墅的时候,我才算找到了这冬日里的一丝暖意。
那会儿我才真正明白了,我跟霍少寒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不是不想在一起,而是不能在一起。
霍少寒跟我在一起,就如同我习惯了现在安宁的生活突然去深山的小旅馆里住上那么一晚,各种不适应。
时间短了,或许还可以坚持,可若日子久了,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因为我不能忘记我在市里的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
更甚者,有一天,我依然会回到市里。
那样,我会更加的明白,深山,终究是不适合我的。
而且,我是一个未来已经失去了色彩的人,我想,彼时,爱情这个东西,在我的生命里,应该是消失了。
回到市区后,聂铭宇又开始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他常常就是盯着我一天,焦灼的不知道要来回走上多少步。
总之我的支付宝上面的运动一项里显示,他总是排在第一名。
一个每天足不出户的人,却总是可以步数第一名,我觉得还挺奇葩的。
所以我终究是不忍,对他道,“你去把豪豪领养了吧。”
聂铭宇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说什么?佳宜,刚刚是我听错了吗?你说要领养豪豪?”
“为什么不呢?”我反问他,“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话,如果……你真的不觉得他会成为你未来的负担,那就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