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个激灵,困意一点都没有了。
然后起身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缓缓的抬起头害怕发出一点声音,只见灵堂的白色蜡烛旁边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对着他爹的棺材在那噗……噗……的吹。
郑敬感觉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郑敬想着这莫不是谁把他爹的名字写错了?他出来改改?郑敬一动都不敢动,就在那看着。
那声音吹着吹着就停了,然后猛然转回头,郑敬吓得‘啊’了一声,那背影也‘啊啊’的叫了起来,等叫了一会相互看看,郑敬舒了口气问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那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睡觉在那看啥!”如烟也白了郑敬一眼。
郑敬看到如烟手里的糖人还有灵台上的糖锅,有些明白了:“你半夜在那吹糖人干嘛?明天再吹不行么?”
如烟无奈的说:“明天你爹就要下葬了,咱也没啥贡品给他,我就想用糖吹点鸡鸭之类的,也算让咱爹记住鸡鸭的样子……。”
如烟越说声音越低,郑敬也有点伤感:“我帮你吧?”
如烟摇摇头:“你又不会……。”
郑敬尴尬的摸摸头,咱说话不能婉转点么?:“那你继续吹吧!”
凌晨四点多,一大帮以前的左邻右舍帮忙把棺材抬上,郑敬扛着幡感觉有点别扭,如烟则抱着夜里吹的糖人,一边哭一边走。
当太阳透过城门照进来的时候,郑敬刚刚适应这了的环境,这街道电线杆子林立,水泥建筑和木制建筑并有,虽然天色微明,但是街上行人已经熙熙攘攘,包子、油条、豆浆和煎饼果子的味道充斥着大街小巷。
郑敬仿佛置身于一九零几年的老天津,但是这里的人没有辫子,街上的小二也没有张嘴闭嘴的‘爷,给您请安。’之类的招呼,郑敬觉得这样挺好。
来到城门口,也许是久历繁华,并没有受到任何盘查,城门也是随便进,随便出,过了城门郑敬看了眼外边更繁华才知道,原来这城门只是一个景点了,一众人抬着棺材扛着幡,丧气!所以人都躲着,郑敬等人路上还顺利。
到城门外,郑敬回头望望只见城门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东门’郑敬正准备继续前行,打对过来了三匹马,马上的少女见拿着糖人的如烟说道:“哎!卖糖人的,给我来一个。”
郑敬和抬棺材的都望着她,郑敬很想问,这妹子该有多好吃啊!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如烟摇摇头:“不卖,这是给我爹吃的。”
那骑马少女不乐意了:“你爹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糖人!再说他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分我一个!”
如烟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我爹说,他吃的了这么多了,不信你自己问他。”
骑马的女孩不知道是缺心眼还是真的天真浪漫什么都不懂,真的接话:“你爹在哪呢?我问问他。”
“哝!在那躺着呢!你问吧!”如烟看了看她爹的棺材说道。
少女心里一哆嗦,大怒:“我还没有听过送葬送糖人的!你们糊弄鬼呢!不对!你敢调戏我!”
眼见着就要下马闹事,郑敬连忙上前劝:“不好意思,俺们兄妹是卖糖人的,不是没钱买贡品,所以就吹点糖人当心意了,你别介意,我妹妹还小,爹爹刚去,她伤心了说胡话……。”
为了安抚马上的少女,郑敬把两个人说的要多惨有多惨,好像埋了爹就要去要饭似的,另外郑敬很想跟妹子说,调戏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看她身边的两个大汉,郑敬没有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