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嫣老成一些,很委婉地问他何以知道二人的姓名。那人只淡淡地说,和你们寨主是旧识。
t君玉本来是随意听听二人的闲谈趣闻,听莫非嫣如此一说,才真正注意了起来:“哦,是吗?那人自称是我的旧识?”
t曼青脸儿红彤彤的,小声笑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帅哥?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他可要比孟元敬帅多了……”
t当初在京城的“帅府”时,二人将孟元敬说得千好万好,说他正是自己的“良配”,如今,君玉真是大大失笑:“孟元敬怎么又不帅了?当时,你二人不是竭力说他又帅又诚恳又待我好么?现在怎么变口风了?”
t“哼,他已经娶了别个女子,在我眼中,他可是一点也不帅了!真是可恨,你独自在战场厮杀,他倒早早在家娶了娇妻,在温柔乡里享福……”
t莫非嫣也大大地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他帅不帅早和我们毫不相干了是不是?说实话,他真远不如那个‘君公子’帅。”
t二人这些年来挂念君玉的未来,处处留心却始终难以找到匹配之人。好不容易发现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孟元敬正是上上之选,谁想孟元敬居然成了亲,二人希望落空,所以提起他就再也没有好脸色了。她们可不知道,孟元敬早早成亲,君玉看到生平第一良朋生活美满,每每想起,总是替他欢喜不已。如果他没有成亲,自己倒真要多一块心病和歉疚。
t原来,“有没有娶妻成家”居然成了这二人衡量一个男子帅不帅、好不好的首要标准。君玉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如果那个甚么神秘的‘君公子’也早已成亲,按照你们的说法,他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帅哥了?”
t“他怎会成亲?”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驳,似乎君玉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t君玉奇道:“他为什么不会?”
t“像他这种独一无二的男子,这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女子才配得上,”莫非嫣悠然道,“我们随你走南闯北多年,也见过不少出色的男子,可是像他这般惊为天人的,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自称是你的故旧,当他提起‘故旧’二字时,他那样的眼神,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是多么地喜形于色牵念挂怀。一个提起你就有这种眼神的男子,又怎会再去娶别个女子?”
t君玉心里一动,也不开口。
t“肯定是你在他面前提起过我们,所以他才一听我们的名字就知道我们是谁了。这一路上,我和曼青不知已经讨论了几百回,你会在什么故旧面前提到我们?那肯定是跟你交情非比寻常之人。他得知我们的身份后,对我们那叫一个好。对我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对你就更不用说了。”
t君玉有些失神,当年,在拓桑的密室里,她曾经和拓桑闲聊过很长一段时间,向他讲述自己的父母亲友、包括弄影先生、舒真真、莫非嫣和赵曼青等生命里最亲近最重要之人。此外,自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她们。
t拓桑自两年前秘送来那纸关于额济纳兵发雁门的消息后,从此音讯全无。如今,这个自称“君公子”的人会是拓桑吗?她摇摇头,听二人的描述,那个神秘的“君公子”完全是俗家男子的装扮行事,又在做什么买卖,怎会是拓桑?
t如果真是拓桑,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何等的沧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