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刘冽打来了电话,但是原主并没有再一次回来。
刘冽说他没事儿,只是想告诉她,他安全了。
刘凌听得出他言语间的失落,但她能做的的全都做了,她没有那种力量将原主强制性从那边拽回来。关于原主都和陆止之间的事情,刘凌自然没有告诉刘冽,她知道原主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那时候她希望是明年暑假,自己去过上海之后。她希望,那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他也不用再回来了。
“凌儿,她好吗?”刘冽问。
“挺好的,她身体没有事情,就是我和她切换的时候,经常会晕倒,没有别的事情。”
“嗯嗯,那就好。我也没事,她应该不知道我出事儿的事情。你别告诉她了,我最近还要再出去一趟,不过不危险,你也别告诉爸妈。”
“好的。”
“就这样吧,招呼好她,也照顾好自己。”
刘凌说了声好,等着刘冽挂电话。但刘冽一直没有挂,她以为刘冽已经走开了,正准备自己挂断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刘冽的声音。
“江以,是吧?”
“是。”
“没事了、”刘冽又说,说完,刘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接着,手机屏幕回到了屏保状态。
刘冽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刘凌没有打电话去问,她想,刘冽要是想告诉她,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应该在那一刻,就说出来了吧。
之后,便是多个普通而又不平凡的各种日常,春节,元宵节,开学,考试。混乱的一切,就像是从那天开始停止了一样。刘凌很少再见到陆止,也几乎没有接到刘冽的任何一个电话。仿佛在此之前,每个人的痛苦、焦急,都是出现在她梦里的幻想。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最开始吗?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刘凌知道,最开始一切都是好的。
但并不能说现在不好,至少,和以后可能发生的悲剧比起来,现在结束,是最好的选择。
“明天就是高考了呢。”叶与君笑着对刘凌说,“好激动啊。”
刘凌回过神,看向叶与君,“你激动什么?又不是我们高考?”
“今年可是我们高考冲刺班的第一次高考,如果我们学校真能出几个大学生,如果陆止师哥能考上清华大学,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刘凌明知故问。
“意味着我们学校再也不是学渣聚集地了,很有可能超越一中,成为本市最有名的大学。你要知道,即便是一中,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出过一个清华大学生了。”
刘凌配合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要不要烧香祈祷一下?”
“有香吗?”
“你还真想啊?》”
“这不是你说嘛。”叶与君笑笑,托着腮感慨道:“这几天看不到冲刺班的师哥师姐走路看书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是啊……”
她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陆止如此认真学习的样子,甚至连这个人,都再也见不到。
“对了,你明天不去给刘凌师哥加油吗?”叶与君问。
刘凌摇摇头,“不去了。”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这话叶与君很早就想问了,但是刘凌没说,也从未再提起过这件事,叶与君也就没有机会问。此时,她当然也不会贸然的提出这个问题。无论分不分手,不都一样吗?暑假过后,陆止就去北京了,异地恋啊,可比他俩现在的情况残忍多了。大学那么多美女,估计,他们两个很快也就分手了吧。毕业季,分手季,她还是不要提出这个伤心话题的好。
高考来了,高考又结束了。
刘凌没能等到陆止的主动联系,她也没有主动联系陆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相信陆止同样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陆止,或者说是对原主。
也许是因为她再未和陆止真正的见过面,所以原主这半年来再未出现过。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刘凌,电话。”
刘凌刚从水房回来,就听到叶与君叫她的名字,接着叶与君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她。
“君君,你小点声,别被宿管阿姨听到,手机会被没收的。”赵攸宁笑着责备道。
“哎呀、”叶与君连忙捂嘴,“我忘了。”
“没事没事”刘凌连忙说。
“我刚从那边过来,宿管阿姨不在。”
刘凌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盆子,接过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上海的号码,刘凌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她知道,这号码一定是陆止。
刘凌接了电话,果然,那边传来的的确是陆止的声音。
“凌……刘凌,是我,陆止。”陆止声音听起来很沉闷,这让刘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刘凌说,接着问,“有事儿吗?”
虽然这么问,但刘凌其实很害怕陆止会回答她说有事儿。
“嗯。”她还是听到了最害怕的答案。
陆止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你什么时候放暑假?”
“今天下午离校。”
“那明天你有事儿吗?能不能和我妈妈来一次上海?”
“明天?”刘凌问,“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可?”
“不是我。”陆止回答,“是我哥,我怕我妈情绪不好,想了想,只有你能陪她一起来,所以就打电话给你。”
刘凌点点头,“应该可以,我回去跟我妈说一下。阿姨的身份证给我一下吧,我买票。”
“不用,你把你身份证号发给我吧,我给你买票。”
“不用……”
“听我的吧,谢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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