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咋还不来呢?”
洪光珠与柯建章两位买花客,自从上次走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帝庙村打听过君子兰的事情。
似乎前几天两人来关自在家里看花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来模样,大家该干啥干啥,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关云山从这之后,就有点心神不宁,一心盼望着能将太爷家里的君子兰卖个大价钱。
其实这些花是关自在的,又不是他的,就算是卖钱再多,那也是不是他的,按道理说,他不应该如此热心才是。
可关云山从小到大,就从未遇到过这么大的一个机会,也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能距离一大笔横财这么近。
他为人极为讲道义,又加上心高气傲,所以倒不是贪图钱财,而是单纯的想要体会一下做这种大交易的感觉,过一把数钱的瘾头。
当然,君子兰的价格竟然如此之高,也令关云山眼界大开,他上一年倒腾化肥,拉砂石料,也赚了好几万块钱,本以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谁知道,他努力一年的成果,却被一盆花给打败了,这让他多年的固定思维受到了极为剧烈的冲击,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荒诞的事情发生。
外面的世界充满了荒诞不经,同时也充满了神秘的未知与一种莫名的诱惑。
这种诱惑使得关云山心中蠢蠢欲动,迫切的想要去外界见识一下乡下农村所没有的风景。
有的人,体内天生就有一种躁动不安的分子,他们永远不会满足于安分守己的日子,他们真正追逐的是一种“在路上”的感觉,他们像是一个热爱旅游的游客,走遍天下,只是为了见识更多的从未见过的景色。
他们收获的只是精神上的满足,其实旅游本身并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甚至在物质上使得他们贫穷,可是这些人却是乐在其中不以为苦,似乎只有永不停息的奔走,才能使他们的内心感到平静。
或许直到他们老了,走不动了,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回到久违的家,但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在路上。
关云山就属于这种人。
在洪光珠、柯建章两人走后的第二个星期,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砂石料也不拉了,向家人提出了准备去东北见识一下的想法。
对于关云山这种念头,一家人都不同意,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去外面受罪?
“孩子,外面的钱就这么好挣?”
关宏达接连劝阻了关云山好几天后,见关云山主意已定,怎么劝都不听,不由得满脸愁容,“咱们家砖窑厂正是红火的时候,一年下来,少说能挣五六万,要是干得好,一年十万也未必不能挣出来,咱们整个国家,现在能比咱们窑厂挣钱的买卖能有多少?”
他唉声叹气道:“在家里,什么都好说,有亲戚,有朋友,有熟人,干什么事情都有人帮衬,咱们好好的过日子,只要不瞎折腾,整个云泽地区,就不会有人敢小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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