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晓军手中抓回的报纸,关云山一直看了好长时间,这期间他一直站着观看,连坐下都忘记了,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出了一身大汗。
“厉害,厉害啊!”
过了好半天,将报纸放到一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阳光呆呆出神,“我要是不恰好在那个时候回家,恐怕我就回不来了!还是父亲说的对,这件事确实邪性,果然不能持久!”
他被这件事给吓着了,一天都精神不振,等过了差不多两天后,才元气满满的满血复活,将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关云山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宽的很,更何况他在这次从君子兰事件中是获利者,而非是赔钱者,虽然也感到了一阵后怕,但过两天也就缓过劲来了,但在心底却是暗自庆幸,要不是关阳姐弟写信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回家,说不定他不是被抓紧号子,就是赔光了所有,光溜溜的回家,哪一种都令他难以接受。
相比这两种结果,他在火车上被偷了几千块钱,那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段时间对关宏达一直都抱怨,抱怨关宏达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放着金山不要,偏偏要守着泥土堆,现在才发现,原来金山靠不住,只有泥土堆才最实在,起码不会骗人!
经此一事,关云山终于老实了很多,踏踏实实的在村里管理起自家的砖窑来。
他朋友多,路子广,同学也都给力,在家里当真是混的风生水起,虽然并没有“挣大钱,做大事”,但砖窑的生意越来越火爆,整个云泽市区建筑物用的砖块基本上全都用上了他老关家的板砖,因为这个,关云山在关宏达的建议下,又在凤山乡的镇上包了一块土地,又建了一座砖窑,这样一来,人手就不够了。
只好把关晓军的五个姑父安排进了砖窑,让他他们负责整个砖窑的运转,就连关晓军的三舅也参与了其中,这第二个窑口简直成了关晓军家一帮亲戚的东西了,也算是关云山给自己几个妹妹与小舅子的礼物。
在老关家,关云山是独子,后面有五个妹妹,而关晓军的母亲卢新娥则是姐妹三人,她排行第二。
在关云山的那个时代里,生孩子都是耗子下崽似的一窝一窝的生,这个年龄的人,一般都是兄弟姐妹好几个,五六个实属正常。
就在关帝庙村附近的一个村子,兄弟八个的情况都有,这还只是兄弟,还不算他们那三个姐妹。
那个时候又没有计划生育,自然是能生几个就生几个,孩子多了,干农活也轻松。
农村姑娘找对象,也都喜欢找兄弟多的人结婚,因为家里棒劳力多,干活就少吃苦,与后世的情况截然相反。
关云山的五个妹妹与他的年龄相差很有意思,都是差一岁,关云山比大妮大一岁,大妮比二妮大一岁,如此类推下来,相差都是一岁,到了老五哪里,比关云山已经笑了五岁了。
这个时候结婚都挺早,关云山的五个妹妹全都出嫁了,老五关云锦前年才结了婚,五个姑姑的对象都是普通的农民,都挺老实本分,跟着他们或许发不了财,但也绝对受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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