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八九十年代的少男少女们,或多或少的有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笔友,这个年代,交笔友是一件非常时髦的事情,就像后世在社交软件交网友一样,你要没有几个陌生的网友,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不过这个时候的笔友与后世的网友不同的是,绝大多数只是笔友,都是书信来往,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次面。
但也这样也恰恰保证了这种友谊的纯洁性,大家都不图对方什么,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有一个在遥远的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回去的地方的推心置腹的朋友,这对这个时代的少年少女来说,颇有一些浪漫的感觉。
很多人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或者是淡淡的虚荣感,才会对交笔友的事情极为上心。
关晓军在前世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就曾交往过两三名笔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笔友便慢慢的失去了联系,有时候回想起来,似乎这交笔友的事情就是一场梦境,在记忆的不确定之下,他甚至都难以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交过笔友。
有时候人本身的记忆都不可信,它会自动美化修正记忆中的一些事情,使美好的愈发美好,丑恶的越发丑恶,而也会使得一些记忆犹如荡漾水面的梦境,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经历过。
就像交笔友的事情,关晓军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把别人的经历,或者书中的情景带入到了自己的记忆中去,直到在收拾旧东西发现多年前的信封之后,才确定了自己确实交过笔友,因为当初充满了幼稚念头的书信还在。
在这一世,关晓军又交了几个笔友,他觉得自己只要有机会的话,就应该与这些素未蒙面的朋友们见一下,免得成为以后的遗憾。
这也是他要见王佳慧的主要原因。
于是在这个夏日的黄昏,他独自出门,来到这个宣武区最大的新华书店门口,来履行一个少年与少女的约定。
面前的王佳慧眉眼如画,白色的连衣裙在晚风的吹拂中,裙角轻轻摆动,她似乎有点害羞,不敢直视关晓军,说话的声音变得轻轻的,比晚风也大不了多少。
不过等她看到关晓军怀里抱着的花盆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关晓军,这就是你说的手里拿着的一束花么?”
他们两个本来的约定是,王佳慧手捧书籍身穿白色连衣裙等他,而关晓军则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手里拿着一束花,这本来是非常浪漫的事情,可是当“一束花”变为“一盆花”的时候,浪漫的气息顿时消失大半,反倒令人生出几分好笑来。
关晓军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家乡特产的牡丹花,前几天我爸来燕京的时候,捎来了几分,我特意给你留下了一盆。”
他将花盆递给王佳慧,“养花其实是一种挺好的爱好,希望你能喜欢。”
王佳慧伸手接过花盆,眼睛弯弯,抿嘴笑道:“这牡丹花怎么养啊?”
关晓军不慌不忙的从双肩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来,“这是养花的技术手册,我都为你准备好了,等到时候实在不懂,你可以写信问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一个种花高手。”
王佳慧好笑道:“那么请问种花高手,你在燕京城的事情都办好了没有?”
关晓军笑道:“都办好了,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我昨天就要返回云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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