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这种要保持安静的地方,一声枪响与惊雷无异——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暴露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联邦的守备制度,站岗的哨兵一旦发现一点异常情况,就会联系附近的守备部队,紧接着,守备部队很快就会赶到。
然而,这又有什么呢?
此刻我的心很平静,没有一丝愁绪,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
哈,死神,他的怀抱很温暖,以至于数不清的人们被他接走了,或送去天堂,或坠入地狱。想必,弟兄们是觉得战壕太冷了,睡不安稳,才会跟他去的吧。
永远平静的安眠,不被炮火与恐惧纷扰。
既然如此,在路的那边,一定要等着我——我们会再重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恕我不能立刻与你们见面,我还有一个放心不下的人——伊莎。她的路还长,不应该就此止步。
那么,暂且告别吧。现在,我要做我应该做的事了。
————
如果你想在联邦的基地畅通无阻,一身高官的制服也许能起到不错的效果。我眼前刚好有一套。
通过记忆中的快速穿脱衣技巧,不到两分钟,我就换好了上校的衣服。
还别说,这衣服挺合身,就是左边的口袋有点重,好像有什么。。。
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把纯白色的手枪,看起来像是银制的。手枪底下还压了一张纸。
纸上写了一小行潦草的字:“儿子,生日快乐。”
啧。
口袋里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不,就一样物品:一张阵亡报告书。
“上士查德,阵亡于帝国的‘幽灵防线’。。。”
也许,他并没有什么错。
————
我出了病房。扫视一眼走廊,看不见一个人——仔细一看,伊莎背着身蹲在我面前呢。
“伊莎,我们该走了。”我拍拍她的小脑袋。
她站起来,努力作出严肃的样子看向我,很明显的,她那满腹的疑问快要从她的脸颊上溢出来了。
像是刑侦调查似的,伊莎先来了一段抛砖引玉:“01,我刚刚听到很大很响的枪声了,你听见了吗?”
为了让我更容易理解这枪声是什么样子的,她把双臂展开,上下挥动。
“没有。”我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开的枪没有她形容的那么夸张。
我的回复让她若有所思,她打量了一下我,突然冒了句:“嗯,01你变帅了。”
“哈?”这小家伙,是在尬聊吗?
“换了身衣服,真好看。”她扯了扯我身上的联邦上校军装,接着说道:“是你的那个朋友给的吗?”
朋友?
哦,那个已经凉了的上校啊。
“是啊,他看我身上穿的太寒酸了,就把他的衣服给了我一件。”
琢磨了一会我的话,伊莎挠了挠头,略带些不安地看着我。
最终,伊莎终于鼓起勇气,模棱两可地提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你答应他了吗?”
“嗯,我送了他一程。”我也含糊地回答了她。
伊莎此时又看向走廊的天花板,接着,她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道:“刚刚是你在开枪,对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我听见了一点引擎的声音——如果没猜错,联邦的守备部队到了。
我用手指点了一下伊莎的嘴唇,然后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发出声音。
我牵着她的手,带她向二楼走去。
在我们刚走上医院的螺旋式楼梯的时候,“彭”的一声,医院一楼的大门被人暴力踹开,几声清脆的拉枪栓声响彻了走廊。
“那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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