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后山的玄玉寒池。
北冥然在为东方墨寒运功疗伤,待北冥然平稳收回气息之后,暗三与暗四立即把早就备好的药,小心地敷在东方墨寒被拉伤的手臂上。
看见东方墨寒发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北冥然依然还是忍不住跳脚,“她掉下去,明明有你王府里的隐卫可以去接住,可阿寒你为何偏偏不顾自己不能受重的手臂,还要第一个冲出去?”
“隐卫离她的位置太远,他们未必有把握!”东方墨寒试着动一下手臂,那股钻心的疼痛又窜了出来。
北冥然轻哼了一声,“隐卫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北冥然在么?”
“以你北冥公子的功力,是你快?还是本王更快?”
“当然是你快!”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北冥然心里却不这么想。就算阿寒你的轻功比本公子快,但本公子当时要去救下萧紫萸,那也是稳稳当当的事,根本不必你如此出手。
你不惜冒着要完全废掉右手的风险,也要亲自救她,你是不想她落入别的男人的怀里罢?不想她与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罢?尤其是像本公子这么倾国倾城倾天下的第一公子,哼,别以为本公子看不出来!
东方墨寒知道北冥然在想些什么,他强忍住钻心的疼痛,笑了一下,“北冥,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
“当真没那么复杂么?”
“自然。”
已经泡澡出来的萧紫萸,想着那张苍白不停地渗出大颗汗珠的脸,她终于忍不住要去看他了。
她会医术,她也知道他的隐疾。
即使不能让他一下痊愈,但控制病情,她应该也是有把握的。
她独自去了东方墨寒近日搬进去的寒天阁。
到了寒天阁的门口,恰好碰见从寒天阁里走出来的北冥然,北冥然眼光幽幽地看向萧紫萸,“算你还是个有良心的!”说罢,北冥然便摇着他的仕女折扇,施施然地出了王府。
萧紫萸看着北冥然离开王府,她转身就往寒天阁里走。
东方墨寒的副将子渔却朝萧紫萸走了过来,他对萧紫萸施以一礼之后,道,“王爷,他刚刚歇下了。”
“他的手,好些了么?”
“回王妃的话,王爷说他的手无大碍!”
萧紫萸看着高处的寒天阁,寒天阁里面很安静,里面的主人或许已经睡着了,她回过头对子渔道,“如若王爷有事,你们可不要瞒我!”
子渔连忙恭敬地道,“属下自是不会瞒王妃!”
“他无事就好!”子渔的态度诚恳也很坚决,似乎就是会想尽办法不让她进去打扰王爷休息,萧紫萸思虑了片刻,就转身慢慢地走回去了。
从玄玉寒池出来的东方墨寒,看着某个女落寞离开的背影,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地勾起。
她,是在担心本王么?
“阿辞,把那条天丝锦红绸送到王妃的院子。”
“是,王爷。”阿辞是晋王的近身明卫,在军中平日的饮食起居全是由阿辞在打理。
阿辞端着那一条,王爷精心为王妃准备且在今日才完工的天丝锦红绸,去了主院。
子渔看着阿辞端着红绸出去,他转身回到王爷的身边,低声道,“王爷,兵器营那边有动静了!”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