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道姑,平静淡然,容颜绝世,一身黑色的道袍,出尘脱俗。
她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北冥然,仿佛他与这路上的每一个行人无异。
看着北冥然跟着那个道姑,慢慢消失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萧紫萸去了一趟父母生前经营的珠宝铺子,仔细交待了一些事务之后,便返回了王府。
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马棚里还多了几匹马,萧紫萸问向迎出来的孙大嬷嬷,“王爷,他回府了?”
“回王妃的话,王爷已回来半日了,这会正与几个将军在书房里议事,要不要奴婢告诉孟管家去向王爷说一声?”
“晚一些再去罢。”萧紫萸摇了摇头,回了主院。
萧紫萸手握着那条天丝锦红绸,站在练武场的最高处,眺望向东方墨寒居住的寒天阁和时常进出的书房。
她,其实是很想见他的!
他离开王府这几日,她总觉得丢失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那个优雅淡漠的影子,总是不自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对她淡淡地笑着。
“噗……”,自己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一阵凉风拂过,清醒过来的萧紫萸忍不住自个笑了出来。
这一些,是她该有的心思么?是她能有的心思么?显然都不是。
那位爷,可绝不是什么多情之人,他身为地位尊贵的亲王,又有倾世风华,爷不在的时候,后院里那一个加强排的女人之间争来争去,可他一回府,那怕再想得到爷的宠幸,那些女人却变得很安份,一点是非都不敢生出来,那种小心翼翼可不是装得出来的。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在怕他这位煞气重的面瘫爷,包括他的女人!
想到偏院里的那些美妾,萧紫萸这才想起,好像许久没见那些女人到她的院子里闹腾了,那怕是爷出去的这几日,那玉夫人都没有过来,好像一下子沉声了。
“孙嬷嬷,偏院里的那些美人可是不是都病了,怎的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回王妃,主子爷说王妃近日需要静养,就让她们全部搬出府,搬去王府王府名下的产业红云庄去了。”
“都搬去了红云庄?”这位爷想必是身体不好,手又成了那样,估计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去宠幸那些女人了,还倒不如静养!
他倒是清楚明白!
萧紫萸轻轻挑了挑眉,没有再问孙大嬷嬷。
红云庄里。
玉夫人和几个侍妾又坐到了一下。
自打被撵出王府,她们这些侍妾完全成了守活寡的女人,哪怕在王府里也是守活寡,但至少还能看见爷,还有被爷宠幸的想头!
可搬来这里算什么?
算是被爷弃了的女人了吗?
“一定是那个丑女人趁着爷病重,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爷?才让爷把我们这些美人赶出王府。”
“……”
“楚颜,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么?你不是之前最受爷的喜欢么?怎么连你也一块被撵出了王府,你就不恨那个丑女人么?”
“玉夫人,爷应承了我,让我三日之后就离开这里,所以王府之事与我楚颜再无干系,夫人又何必来问我这个外人?”坐在离玉夫人最近的楚颜,抬头看了一眼几乎每日都要发疯一次的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