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应该?”
萧紫萸焦急地看向还在为爷把脉的郑太医,“郑太医,都过了五六日了,爷怎么还没醒过来?是不是病情又复发了?要不要请宫里的其他御医来会脉?”
一直与他的年纪一样沉稳的郑太医,至少是在萧紫萸这个王妃面前是很沉稳的,但听到御医两字之时,即刻像被炸了毛一般,胡子一翘,道,“太医院那些都是吃了端着的废物,来了也没用。”
当下郑太医收了药箱,开了几副药,便告退了。
萧紫萸以前就知道这郑太医性情古怪,当下看着郑太医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她也不以为意,只是坐回了东方墨寒的前面。
外面守在院子里的冬宁,见了出来的郑太医,随即乖巧地叫了一声,‘师叔’。
郑太医看了一眼闲得无聊的冬宁,“孙小姐,你身上可还有天珠药丸?”
“王爷服下的,已经是最后一颗!”见冬宁摇头,郑太医便又一声不发地走了。
一袭红衣如火,悠然飘下,北冥然摇着仕女折扇回来了。
进了里屋内堂,北冥然看了一眼已然憔悴不少的萧紫萸,摇着折扇叹了一口气,“啧啧,看来晋王爷,果然还是不懂如何怜香惜玉啊?”
见北冥然回来,萧紫萸的眼前一亮,随即道,“听闻北冥公子武功深不可测,又精于医术,北冥公子可看得出王爷几时能醒过来?”
“王妃客气了,哪里用得着什么医术?以本公子与你家夫君的关系,他几时想见本公子了,自然就会几时醒过来!”
外面的春梅和夏菊几个见了红衣妖冶一脸桃花带笑的北冥然,脸色一个变得绯红,再听他如此一句,端着热茶进来的夏菊手手一松,还好一旁的阿辞手快,接住了茶盏。
“睡了多少天了?”
“整整六天了!”
“……”,略看了几眼沉睡不醒的东方墨寒,北冥然一挑眉,又对着萧紫萸一脸桃花带笑地道,“王妃还请回避,本公子需要单独与你家夫君处一刻。”在人家的地盘,挑戏人家的‘夫君’,还好意思开口让人家的‘娘子’回避的,估计也就他北冥然了。
“本妃准了!”萧紫萸‘大方’地离开了屋子。
如若不是担心东方墨寒的病情,萧紫萸定会压不住当初那份好奇心,想要追问他这风流惊艳的天下第一公子,干嘛追着一个道姑跑到千里之外?
北冥然等房门关好之后,先是替东方墨寒简单地搭了一下脉,接着自个到圆桌边倒一杯茶,轻轻地抿上一口,“阿寒,多日不见,有没有很想本公子?”
好你个东方墨寒,竟然为了让她守着你,不惜装昏睡多日,也真难为郑太医那个臭老头了。
当然,如果他北冥然还知道萧紫萸的喂药之法,他估计立即对这一对‘夫妻’,顶礼膜拜了。
一直躺在床上的东方墨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向一脸幽怨的北冥然,而是看向了窗外,“梅花宫那两个老太婆,竟然还让你北冥然活着出来?”
“咳,咳……,”本在优雅自得地品着茶的北冥然,听见东方墨寒第一句就提梅花宫,喝在口里的半口茶水差点没把自个给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