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街道边上,一座茶楼第二层临窗的位置,正安静地坐着一个艳丽不可方物的美貌女子。那一双原本美丽动人的水眸,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从街道上穿行的晋王府马车。
明明已是冬去春来了,今日的风还是很大,那一辆紫檀木马车的车窗纱帘被吹开了一角很快又掩了回去。
但坐在这个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恰好看见了马车里刚才深情相拥相吻夫妻情深的一幕。
那一张诱人的红唇,咬出了血印而不自知;那双如葱般白嫩的纤纤玉手,正紧紧地攥在了一处,尖厉的指甲划进了掌心里,她却像不知疼痛一般,双眼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渐渐走远的马车。
阿寒,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吻那个女人?
你以前从不肯与我亲近一些,他们都说你天生冷漠,是块千年寒石,不会与任何女子亲热,可你,怎么就吻了她?
那明明是一个又蠢又丑的废物女人,你吻她,你就不会有一点点的嫌弃么……?
而且你们还是在马车穿行在热闹的街道里拥吻?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秀恩爱了么?
不,不不,一定是阿寒你知道本宫在这里,故意去吻她,故意去抱她,就是为了来气我的,对不对?
阿寒,本宫已经肯回头了,你还是那么绝情,不肯理本宫么?
你到底几时才肯原谅我以前犯过的错?!
……
主子那复杂多变的脸色,毫无掩饰的怨恨,让身后侍候的几个丫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地站着,生怕一不小心成了主子发泄怒气与怨恨的东西。
马车外有多少不善的眼光,萧紫萸不知。
眼看就要到晋王府大门,马车里的萧紫萸连忙从东方墨寒怀里坐了起来,她拿起梳子,正准备梳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一只修长的大手,却轻轻地把萧紫萸手中的梳子拿了过去。
萧紫萸回头,只看见那双明亮的眸子正温柔地笑看着她,“本王来替你梳头,可好?”
“爷你……,会么?”天下第一战王,除了上阵杀敌,还会替女人梳头?萧紫萸不由挑眉。
东方墨寒看着萧紫萸那明显不信你的眼神,起身坐到萧紫萸的背后,轻轻地把手中的梳子顺上了她身后长长的发丝,“会与不会,王妃一会就知晓了。”
没有镜子,萧紫萸看不到身后,她就静静地坐着。
东方墨寒先是伸出左手,把她头上唯一的一个镶紫玉的银钗取了下来,再用墨玉梳子的一端,把萧紫萸头顶已有些凌乱的发髻轻轻地挑开,一头柔滑的青丝瞬时全部披散下来。
东方墨寒拿着墨玉梳子,轻轻地梳起她身后那三千发丝,尽管他的力道很轻,但还是不小心扯痛了她。
萧紫萸分明感觉到了东方墨寒的笨手笨脚,心里不由一笑。
看来堂堂第一战王的手,果然只适合提剑杀敌,不适合替女人盘发。
“爷,还是我自己来罢。”萧紫萸伸手就要拿过正攥在东方墨寒手里的墨玉梳子。
“等一会,等一会就好了。”东方墨寒没有把墨玉梳子还给萧紫萸,而是又抬起梳子,动作更轻柔地替萧紫萸绾起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