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公子没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轮到本公子侍寝了啊!”
还在客栈茶厅里的北冥然,听到身后那茶杯滑落摔碎的声响,他‘啪’地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摇了几下,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
一副忽然觉得很吃亏的神情,北冥然连忙起身朝着东方墨寒与萧紫萸的方向追了过去,“喂,阿寒,你个死鬼偏心眼,等一等本公子!”
本要劝慰纳古恋歌的荣姝,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另一个茶杯。
荣姝也顾不得被烫伤的手掌,指着北冥然离去的背影,对纳古恋歌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表姐,他……,他与晋王是真的……?传言是……真的?”
以前,听说过北冥然与晋王传出断袖暧昧,她荣姝一直是不肯信的。
那个一袭红衣,眉目妖冶的男子,早已入了眼,入了心。
她拒绝了父王与母亲为她点的婚事,一心要嫁给北冥然,父王宠着她,便不惜自降身份,为她去找了南海世族的家主,要两家联姻。
南海世族的家主一口应承了,可北冥然死活不承认这门婚事。
甚至她主动向他表明心迹,要非他不嫁之时,北冥然扔给她的只有一句‘本公子有心上人了,他喜欢的人是晋王,晋王喜欢的人也是他!’
他北冥然爱上一个男子,但他是南海世族家主的独子,南海世族怎会允许他不娶妻生子?
就算他北冥然爱上同是男子的晋王,但他总会要娶亲的罢?
也就因此,她荣姝一直在等。
就算今日亲自目睹,亲耳听见,即使痛彻心扉,她荣姝还是会等。
不过,当荣姝日后得知北冥然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一个女人之时,她连戳死北冥然的心都有。
北冥然刚刚追至长廊上,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北冥然,你还嫌你不够丢脸么?你还嫌我们南海的脸没被你给丢尽么?”
真是作死啊!
这一句话以前常听东方景那小子说的,没想到自己今日倒应景了!
方才故意大声说要去侍寝的那几句,无非是想气一气对他有非份之想还整日缠着他的荣姝,让她早点死了那条心,却没想到自己古板的老爹东方令原给撞上了。
不是说好,三日之后才到的么?怎么提前来了也没有人来禀报一声?
北冥然横向跟在他身后的长随阿继。
阿继赶紧低头,有家主在,就算他阿继要向公子解释也来不及了!
横完阿继,北冥然敛起往日风流不羁的神色,即刻老实地向他的父亲南海家族的家主问安。
“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也不让人事先通知阿然一声,好让阿然去接您老人家!”
东方令原见北冥然变回正形,脸色才好了一些,但想起方才听见他在茶厅里说的话,他仍然怒气难消,“哼,如果事先通知你,估计你小子早躲起来了,为父还能看见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
“……”
对于父亲东方令原的训斥,北冥然一向老老实实地听着,即使从左耳进右耳出,他也会很安份地听着。
不过,当北冥然看见梅花宫的弟子出现在隔壁的客栈,他脸色一喜,那天生的眉目风流,即刻又显露出来,“父亲,儿子还有要事,先离开一会,晚一些再来聆听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