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着萧紫萸的剑全部收起,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指了指船舱的一角,示意萧紫萸可以到那边歇着。
萧紫萸走了过去,并解开了身上的蓑衣,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地方都湿透了,幸好上衣关键部位还是干的,否则萧紫萸也不敢轻易解开那蓑衣。
定下神来的萧紫萸,开始打量这艘巨大的船只。
这是一艘装潢稍显简陋,但是构造特别结实的大船,船上没有一个女子,只有数十个兵士。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天门山风停雨歇。
方才那个说要等雨停了再扔她下船的人,此时并没有真正让人扔她下船,反而还有一个士兵给她送了些吃的过来。
萧紫萸之前乘坐的那一条小渔船,早已淹没在暴风雨里,没有人扔她下船,她是高兴的,她打算蹭船到有村落的地方再说。
吃完东西,萧紫萸又走到了甲板上,呼吸了雨后清新的空气,眺望整个天门山。
大船驶了一段路程,天门山大运河又一如先前那般,碧波粼粼,风光无限好!如若不是那上涨的河水,仿佛先前的狂风暴雨,从未来过。
乘船行走了四天五夜,萧紫萸倒是从未见那什么南将军出来过,当然,萧紫萸落脚的角落,只限于甲板的一头;另一头的甲板,她是过不去的。
又如此走上一日,沿途还是没有任何村落,虽然一个好心的士兵让她住进了一间空的厢房里,但萧紫萸心里还是忍不住着急起来。
此时忽然听到有一个兵士禀报,说阎王阁阁主让人送来帖子,欲上船与南将军一叙。
阎王阁阁主?
那一双幽深似海的紫瞳,瞬间跳入萧紫萸的脑海。
只听那懒洋洋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让他上船来。”
墨衣墨发,戴着银质面具的唐凌,上船之后直接进了那个最大的厢房。
房门一直紧闭,萧紫萸也不知道唐凌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与那个明国的南将军到底又谈了些什么?
唐凌走出那个厢房之时,准备下船的唐凌,忽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萧紫萸落脚的房间。
“唐阁主,可还有事?”
闻声唐凌脸色微凝,只答了一声‘无’,随即转身走向甲板,临下船之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萧紫萸落脚的房间。
其实萧紫萸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唐凌下船之后,她走了出来。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渔夫,也认识阎王阁的阁主?”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已然变成了一种揶瑜。
“不认识!”
萧紫萸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银衣铠甲的少年,不知几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年约十六七岁,却是少年老成面容冷峻,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隐含着骄傲的英锐之气。
好一个少年将军!
萧紫萸心里暗赞一句。
萧紫萸在打量那个被称为南将军的少年之时,那个少年将军也在打量着她。
“一个小小的渔夫,却在狂风浪涛里凭着一根绳索就能攀上了本将军的大船,你以为,本将军会相信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