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婚的太子,没有乘坐轿鸾过来,听说是惊闻晋王府遭受刺客夜袭,便亲自骑马带了大内侍卫的精锐赶过来。
高高地坐于骏马上,东方弈辰神色凝重地看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晋王府。
跟着太子过来的,不止是皇宫精锐的大内侍卫,还有负责京都安全的京兆府伊和衙门的数百差役。
站在东方弈辰马前的赵公公,见晋王府里迟迟没有人出来接驾,便准备上前斥责守在晋王府门外的王府侍卫。
东方弈辰却看了看停在另一头的精锐,西山行兵营的铁骑营,他沉痛地道,“晋王府遭受如此变故,孤又岂会拘于这些繁文缛节?你着人去问一问晋王与晋王妃是否安好即可!如若他们安好,他们再来接驾也不迟。”
此时的萧紫萸带着子渔和孟全,慢慢地走到了晋王府的大门。
东方弈辰见晋王妃领人出来接驾,他从马背上来,立于晋王大门前的台阶前面。
萧紫萸走近,对东方弈辰行了礼,神色沉痛地道,“我夫君晋王今夜寒毒发作,王府今夜又遭受了刺客的袭击,接驾来迟,还请太子见谅。”
见着萧紫萸安好地出现在眼前,又听晋王只是寒毒发作,但并未说晋王毙命,东方弈辰的眼皮微微地垂了一下。
随即东方弈辰再次抬眼看向晋王妃萧紫萸时,道,“晋王妃,不必拘礼!晋王与晋王妃无事就好!”
“臣妇替晋王谢太子的记挂!”萧紫萸说罢,她有意无意地间看了一眼跟着东方弈辰一道来的京兆府伊张阮。
那京兆府伊张阮,立即走出来对萧紫萸施了一礼,脸上是一副担忧和后怕,但又算得上欣慰的模样。
东方弈辰问了萧紫萸一些关于晋王东方墨寒的病情,又大致问了一些晋王府死伤的情况,等萧紫萸答了,东方弈辰忽然回头对着那京兆府伊张阮怒道,“晋王府遭受数百黑衣人的袭击,你们京兆府伊的人都是饭桶吗?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是,是下官等人失察了,”先是痛快认了失察之罪,又是请太子责罚,不过,还不忘自我申辨一番。
萧紫萸耐心地看着,看着东方弈辰与那京兆府伊两人一唱一和。
东方弈辰责骂完了京兆府伊张阮,回头又见晋王妃默默地立于一旁,便一脸关心地问向萧紫萸。
“晋王寒毒发作,又逢歹人袭击王府,不知现在晋王现在如何了?孤现在要去看一看晋王。”
“托太子洪福,我夫君晋王虽然寒毒发作,但有驱毒的玄玉寒池,还有南海的北冥公子在,我夫君体内的寒毒总算控制住了,”萧紫萸说罢后退一步,对太子东方弈辰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有劳太子记挂,太子里面请。”
东方弈辰眼神不着痕迹地闪了一下,对萧紫萸凝重地点了点头。
子渔将军与大管家孟全在前面引路,东方弈辰抬步走入晋王府。
当东方弈辰看见满地暗红,甚至还有来不及移走的尸体之时,眉头深深。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东方弈辰在想些什么。
一路走至寒天阁,当东方弈辰看见寒天阁里除了脸色苍白的晋王和红衣妖冶的北冥然之外,还有消失多日的东方景,东方弈辰的眉头一时锁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