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燕重面色沉冷,后退开,后背上仍旧插着那块碎瓷片。
风吹过,气氛霎时间变得肃杀紧张起来。
燕重双眸中涌出暴戾,还未有动作的时候,蓦地院中响起了一阵铃声。
有人摇了铃。
燕重沉沉看过燕溪之一眼,他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抽出背后的碎瓷片,漠然离开。
管家安伯束手在厅外等着。
“家主,您……”
安伯目光落在燕重后背的血痕上,略微有些心疼,“您何必……”
燕重迈步往前走,“你去找个医生,查查燕溪之的身体状况。”
安伯不解,燕重眼底露出鹰隼般的厉芒,“她有些不对劲。阿溪是天阴之体,同她双修之后该有一定幅度的提升。虽说她怀过孕,效果不如从前,但也应该有一些。”
燕重无数次的后悔,他就该早些要了燕溪之。
自己养的,活生生给别人摘了果去。
安伯拧着眉头,“家主,天阴之体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具体能有多少作用,我们都不清楚……或许,破了元阴又生下个孩子,天阴之体已经失去效用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燕重面露出沉吟之色,但他心头总觉着不对劲,“还是去查一查,我心总吊着,感觉不太对。”
麒麟子更是不对劲。
这么多年,一次都未曾露面。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敌人跟对手。
在燕重的设想中,麒麟子就算拼死,也会来救燕溪之。
他布下天罗地网,等了这么多年,连只苍蝇都没逮到。
难道,他真的死了?
所以才没来救妻子,没来找他给儿子报仇?
算了。
不管死没死,都是苟延残喘的废物了。
他如今是燕家家主,比多年前实力更胜。
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继续散出人手去,在昆仑山上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伯:“是,家主。”
*
次日,晨。
燕陶素来醒得早。
修道之人需吸取日月精华,转为灵气供自己使用。
日月精华,说白点就跟太阳月亮一块起来。
姜婆婆做好饭的时候,燕陶刚好起身。
她盘腿坐在院中,运转灵气,素白俊美的容颜在日光下,更显得灵气逼人。
早饭是小菜清粥配油条。
小油条是姜婆婆现炸的,黄灿灿的,瞧着诱人极了。
燕少爷懒洋洋坐到桌边上,“奶奶,不容易啊,大佬出手做饭了。”
小老太太呵呵哒,一筷子打到孙子手背上,“臭小子,洗手去!瞧你出的这一身汗,爪子比宝宝还脏。”
燕陶……
小七:奶奶,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燕陶:闭嘴!
少年起了身,乖乖到水井边上洗手。
站在堂屋前,围观全场的云阔扬了扬远山眉,眼底浮着悠远笑意。
燕小家主,稍有吃瘪的时候。
这么瞧着,还挺可爱。
他走到饭桌边,在姜婆婆开口前摊开手掌,“奶奶,我洗过手了。”
“比某些人自觉多了,”姜婆婆露出抹慈祥的笑,给云阔夹了根油条过去,“多吃点。”
云阔:“谢谢奶奶。”
洗完手的燕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