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相比而言,我更担心的是后者,天机门的地位早就有名无实了,只是老君印必不能落入奸贼之手。
潜龙尺因为而丢,若是再丢了老君印,怕是日后麻烦更大。
我是吃过丧魂锥的苦头的,以望天涯的功力怕是连丧魂锥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饶是如此,我和菜花若不是偷袭得手,肯定会死在丧魂锥之下。
龙虎九仙入了座,也不招呼其他门派的人落座,只是顾自饮茶,众人则站在校场忍受山风的煎熬。
一直到了早上六点,只见远处山涧红日初升,祥云陡升,山间咚咚的响起了九声钟响。
“咳咳,列位,欢迎各派能够来敝山参加百年一次的百宗大会,贫道宣布,百宗大会正式开始,各门派请按照椅子上的牌号依次落座。”张明修抚须凛然高诺。
“谢谢张天师!”众人齐声拱手,熙熙攘攘的落座。
“夜叉,我去找座,你先等着。”黄当微笑道,说着往最前方走了去。
找了一圈,哭丧着脸气道:“夜叉,没有咱们天机门的位置。”
我笑着指着身后一条矮板凳道:“谁说没有,这不就是吗?”
这条板凳摆放在左边一侧的最后面,上面贴了块红色的小纸条,写着天机门三字。
“这,怎么会这样,夜叉,你先别忙着坐,他们肯定是搞错了。”黄当与众弟子怒不可遏道。
我摆手道:“不用了,说了也是白说,我权且坐着。”
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怒火安静的在那条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坐在我身边的正是阴山派的阴正岳,众人皆视阴山派为邪派,而把我置于邪派之后,而且矮上三分,足见龙虎九仙,心胸之狭隘。
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不言而喻,昔日阎君在时,龙虎山是玄门领宗,阎君隐退后,天机门杨烈公成为玄门领袖,上次在龙虎山召开百宗大会的时候,他们的主座拱手让给外派的杨公发号施令,而九仙为陪衬。
杨公在时,他们自然是不敢不服,然而现在天机门凋零,他们自是百般刁难,出了这口恶气。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大闹一场,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一派之主,深知,脸面、地位是靠实力打出来的,若是这时候找龙虎九仙理论,那就是自找没趣,反被玄门英雄耻笑。
我向阴正岳微笑点了点头,依然自诺的在他身边的矮板凳上坐了下来,阴正岳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我虽然年轻,却有如此深的城府。
天机门的人气愤的跟在我的身后,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列位,既然已经入座,那咱们就事议事,龙虎山正云公已经消失近百年,天机门杨公也在几十年前闭关,如今玄门动荡,贫道认为该推选一位新的玄宗领袖号令各门派,精诚一心,方可广大我玄门正宗。”张明修声若洪钟,在场的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张道兄说的对,天机门杨公已死,已无能再号令各门派,是该重新推选玄门领宗、领袖。”武当派坐在左侧第二把交椅的玉真子凛然附和道。
“放你娘的狗屁,谁说我师公死了?”黄当暗骂了一句。
“玉真子这傻逼,再怎么着,你们武当派也捞不着好,难不成就你那狗屎样,还能当玄门领袖,真几把不要脸。”饺子骂咧道。
“玉真兄说的太好了,我认为非但要重新推选玄门领宗,而且应该重新推选阎君,所谓有能者居之,不一定非要什么纯阳子才能当阎君,我认为张天师既然已得昔日阎君真传,自可承阎君衣钵,加任为阎君。”茅山新任掌教冯止水拱手拜道。
张明修满意的抚摸着胡须,眼中光芒大盛,脸上却强作镇定道:“阎君自是不敢当,不过冯掌教说的对,阎君五百年一世,恩师正云公为一世,下一世也得三百多年后了,如有能者,能让众人信服者,自然是能够当选阎君,这也正合先师闭关前常说的,能而任之!”
“好,好!”冯止水无耻的带头叫好起来,底下群雄都是爱凑热闹之辈,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好不热闹。
“张明修难道是疯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若是龙虎山不能让众人信服,阎君与龙虎山岂不颜面尽失,更可怕的是,阎君有掌控老君印的能力,张明修这是要拱手把老君印让人吗?”我见张明修有洋洋自得之意,心中暗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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