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了飞机上,我坐在窗户边,默然的抽着香烟,封先生说的没错,玄门就是个奸险之地,连自己最亲近的人或许也是个圈套等着你往里跳。
我本来想,有些事情,用时间可以消磨,用爱可以感化,但现在看来,这是错误的。
正邪不两立,一次次的事情都证明了,我不想再给她任何机会。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幕后黑手了,从前天起,你就没怎么说过话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糟糕。”小月轻轻握着我的手,悄然道。
我苦笑道:“我没事。”
“你别装了,你有没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微笑道,转而又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我用力紧了紧她的手,天下间少有如此温心的女人,“小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她水灵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我。
“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我认真问道。
“本善,不管如何,你应该给她机会,须知在玄门中都是身不由已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因为宿命,可以不计生死的陪着某人。”她想了想,微微低下头,细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她。”我道。
“那日在阴司,我见过她,不过我总觉得你应该给她机会,或许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至少你现在还能活着,这说明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抬起手打断了小月的话,“不,我今天给她机会,明天死的就会是我的另一个兄弟,甚至是你,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惨剧发生。”
“哎,我说你俩窃窃私语啥呢?”向雨蒙无聊的问道,想要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
我没搭理他,到了江东,我下了飞机,直接撒腿就往祥云寺跑去。
“嗨,你这么急干嘛,妈的!等等我啊。”向雨蒙与马铁心一头雾水,连忙追了过来,只有小月杵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我离开。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时候只有我自己能解决,别人已经无法帮我。
我飞奔入祥云寺,直接入了塔林,进入永乐大殿,还没进入军帐,我大吼道:“杜春兰!你给我出来。”
外面操练的杜寨族兵都吓呆了,他们从我脸上的怒气感觉到我的愤怒,是以很是惊讶,因为我平时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在士兵面前。
守在军帐外面的士兵,不敢拦我,我闯进军营大帐内,强压住怒气,搜索着杜春兰的身影。
“杜春兰,杜春兰……”
她不在帐篷内,我四下焦躁的搜索着她,一连问了好几个士兵都说不知道。
“秦哥,你这是怎么了?”杜武迎了过来,问了一句。
“杜春兰呢?”我问。
“不知道啊,你问杜文吧。”
正说着,杜文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惊讶道:“我听说姑爷回来了,一进门的就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
“杜文,快告诉我杜春兰哪去了?”我冷冷问道。
“春兰出去好长一段时间了。”杜文道。
“好长一段时间,到底是多长,说清楚点。”我问道,
杜文报了个日期道:“好像就是那一天,春兰说想出去走走,让白主持陪她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也正派人找着呢。”
“你说什么,她把白莲带走了?”我瞪大眼,惶恐的大叫起来,肺都快要气炸了。
“是啊,到底怎么了?”杜文不解的问道。
“完了!”我抬头看着那灰暗的天空,我还是晚了一步,杜春兰的走的那天,正是金家堡覆灭的日子。
现在倒好,把白莲也给带走了,看来这是不玩死我不罢休的节奏。
“姑爷,到底怎么了?”杜文与杜武见我神情沮丧,皱眉道。
“没什么,从今天起,让弟兄们把眼睛擦亮了,盯住每一个角落,严防有人偷袭地下大殿。”我长吸一口气,抬手道。
一切都乱了,尤其是白莲被带走了,我心底有些六神无主了。
“不行,我必须得冷静下来。”我锤了锤疼的快要滴血的胸口,咬牙宽慰自己。
“还有,从这一刻起,让所有弟兄不得听任杜春兰的任何指使,还有,一旦看见杜春兰,立即通知我,明白吗?”我道。
“是!”两人领命。
我快步离开了祥云寺,麻木的走到了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哪里有一丝白莲的影子,心中愈发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