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盯着我?”她不明所以的问着。
而此时,阎主心头微动着,他看着这张涂满黑绿膏药的脸,以及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睛,心中恍然。
原来是她!
是那个九伏林中的小丫头,是那个抱着他的大腿喊完姐夫喊大叔的小丫头……
而且,那次他寒毒发作被人追杀,也是她救了他。
想到这,他眼中划过一丝复杂,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碰到了她,而她又是女扮男装还骗过了他,若不是看到她涂满黑绿膏药的脸和那双眼睛,他还真认不出她来。
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凤九皱了皱眉,道:“我说阎主,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打算在这里盯着我看?”
阎主深邃的目光掠过她只穿着里衣的胸口,见平平的,不见半点起伏,但脑海中,却莫名的想到那一日在九伏林中不小心碰到的柔软触感,一时间,耳朵微微泛红,转身当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
凤九见他说也不说一声的就走了,只觉这阎主的脾气简直太古怪了,她跟上前,把门锁上后又回到镜子前再抹了一层药膏,而后顶着那样涂满药膏的脸睡觉去。
次日,当凤九顶着一张涂着药膏的脸来到药楼时,林老见了不由愕然的迎了上来:“鬼鬼,你脸上抹的是什么?怎么不洗脸就出门呢?”
“是药膏,不能洗。”她咧着嘴笑着,道:“林老,我要去四楼挑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又挑药?你昨天拿走的那些……”
“昨天那些调制失败了,呐,你看,为了不浪费,我都往我脸上抹了。”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药膏笑眯着一双眼睛说着。
“这……”林老无语,真不知怎么说他好。
可想到阎主对他的态度,以及阎主的交待,不由叹了一声,道:“你要去拿药就自己去拿,回去我去登记一下就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跟你上去了。”
凤九眼睛一亮:“林老,看不出你竟这般信任我,你就不怕我槽塌了那些千金难求的药材?”
林老心下暗道:不是我信任你,而是阎主交待由着你拿,也就阎主才让你这样败家。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想到他昨天拿的那些个珍贵的灵药全成了他脸上的药膏,顿时一阵肉疼:“败家啊!真是败家……”摇摇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于是,凤九又上了楼拿了不少灵药回去,关在房里捣弄个不停,直到傍晚,那脸色难看的灰狼找上门来。
而在另一边,主院那边,阎主手里端着一杯茶,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又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那诡异的模样,看得侍候在一旁的一名黑衣修士一阵提心吊胆。
抿了口茶,才发觉茶凉了,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问:“影一,灰狼去哪了?”
“回主子,灰狼去找鬼医看病……”
声音还没落下,就见原本坐着正准备倒茶的主子脸色一变,戴上面具后如旋风般往外掠去,看得他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