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都是要让人震三震的主。
“妈,你真的觉得季容白不错?”陶知之包着嘴里的饭慢慢的嚼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谢简宁瞥她一眼,“怎么,这时候想起人家来了,后悔没留人家吃午饭吧?”
“哪里是啊。我就是问问。看看你和爸爸的意见。不是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一个教英语的,倒是把你妈妈我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啊,国外养了三年这些成语还是没忘嘛。”谢简宁唏嘘不已,她是a市的语文学科的名师。
“那是,母语岂敢有遗忘。”陶知之卖乖的笑了笑。
“季容白这孩子我看着挺顺眼,你爸爸的意思呢,就是希望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商界不比政界,一步错全盘输,日后你还轻松一些。不用像你妈我这样整天就提心吊胆担心你爸爸……”
“妈,爸爸怎么可能会有事嘛。”陶知之打断谢简宁的话。
“也就是个比喻。而且妈妈看过那么多的孩子,不会看错的,容白的性子是有些张扬,但是很适合你,他也没那么多心眼,若是他能对你很好,我们自然也就放心了。”
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白,谢简宁的意思吧,就是小两口能两情相悦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么,当年她反对她的恋爱,自然也是有理由的。如今季容白这样的孩子,她看着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适合自己的女儿。
陶知之撇了撇嘴,“妈,你都说哪儿去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我的事你们别操心,放心,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买卖不成仁义在。”
“又是什么乱比喻!你可记好了,就算不跟容白那孩子结婚,你也不能得罪了人家,以后我跟你季姨还一起养老呢。”
“是是是 ,知道了。”
母女俩你来我往快速的交流终于告一段落,这才想起来家里多出来的小尾巴。
只见小胖妞瘪着嘴不肯吃饭,好像要哭的样子,“小姨,姨姥姥,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小贝都听不懂,你们不要说小贝听不懂的话好不好……”
“哟,把这小家伙给忽略了。”
谢简宁笑了起来,赶紧安慰了两声,逗小孩子,她很在行的。
小贝抽抽搭搭的被安慰下来,才开始刨饭,谢简宁也不可能怠慢了家里的长公主啊,马上就开始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
“咦,这玫瑰花?”
“是那个怪叔叔送的哦。小贝看到他和小姨可熟了。”小贝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眯起来的小月牙儿般的眼睛得意得跟什么似的。
陶知之佯怒着瞪了她一眼,小贝便立刻伸手捂了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闷闷的说,“唔唔唔,小贝什么也没说,小贝什么也没说哦。”
谢简宁多耳尖的人,自然知道小贝嘴里的叔叔是谁,只是打趣的看了一眼陶知之。陶知之自知妈妈想歪了,也懒得解释。
“这可是人家的心意啊。知之,信妈的,没错。你就试试看好不好,不要这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缘分等也是等不来的,你得试着接触别人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缘分不是吗。”
谢简宁是个受了良好教育的人,自小就饱读诗书,更是成为了a市最有名气的语文老师,不得不说,在有的时候,她说出来的话还是挺耐人寻味的,至少,让陶知之反驳不起来。
“嗯,我会试试看的。”陶知之不好拂了自己妈妈的好意,何况她其实也只是下意识的排斥男人罢了,并不是有那么那么的讨厌季容白这个人的,尤其是今日过后——
夜,‘食色’酒吧。
最近陶知之有些心烦,季容白每次都一副‘真巧’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季容白挺会看眼色的,每次只要陶知之显现出一丁点儿不想接受的表情,他就做出一副要么很受伤很委屈的样子,要么抿着嘴唇不说话也不动,看得周围的路人频频回头。他就那么死皮赖脸的伸着手,等着陶知之去接呢,偏偏还让别人觉得是陶知之在不识好歹似的。也是,这么个年轻的帅哥往那儿一站,谁不觉得赏心悦目荷尔蒙激增啊,偏偏陶知之还跟个木头疙瘩似的灵台清明,多气人呐。可陶知之本人就是觉得没来由的心烦。
“哟,瞧桃子这表情,跟便秘似的,最近发生了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让哥给你解决解决。”白司一脸谄媚的凑到陶知之跟前,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样。
陶知之白了他一眼,身子转了个方向,手里握着的高脚杯里面赫然是一杯柠檬汁,酸的白司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