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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侧妃谬赞了,能成为魏亲王女眷,是帝后旨意,吾等誓必会尽心尽力服侍殿下,和王妃娘娘。”徐昭训缓缓站起来,秀出她一身玲珑有致的身形,朝京城方向盈盈一拜后娇声说道。
她没想到,家宴第一个发言的不是魏亲王,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迟侧妃开了口!
可语气,实是让徐昭训恶气心生——一副她迟氏是正妃的样子,凭什么?
因而,气不过来和徐昭训立马反刺回去。
紧接着其后的卫奉仪、陈奉仪和戚充仪等几位有名分的侍妾,当然不能让徐昭训专美于前,当即也朝着魏亲王表露忠[倾]心耿耿地诚意:
“吾等誓必会尽心尽力服侍殿下,和王妃娘娘~”
就连坐在最末等的两位家姬,都很机灵地蹲下来表态。
迟嘉宁“哼”地冷笑了一声,瞧着王府行宫里仅有的几位侍妾家姬,都一副想压下她的德性。
她浅浅一笑,也不出声,就侧身看好戏似地望向魏亲王——
真当她没脾气?不过亦是,她心里知道身侧这男人是她要独占的,便对于这些等于形同虚设的女人有了两分同情罢了。
可同时,她不能忘记,魏亲王这个男人,也是阶下这些女人心中一样想要独占的!
如今她与她们之间,既然存在着对立点,她就不会再想着什么‘和平’共处的天真想法了。
迟嘉宁也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后院女子醒目点不要冒出来,跟她抢夫婿’这种想法不可能会出现的……都是女人,哪个不想要夫婿的宠爱?
魏亲王确定连阶下的女人都未曾看一眼,而是将小妇人要抽离的小娇.躯拥紧,轻声含着她耳垂哄道:
“啧、爱妃可不许生恼,除了爱妃是本王心慕求来的,余者又不是本王要来的,有甚好生气恼,偏爱妃要来看……”
“嘿咦,爷这话可说得,好象这些莺莺燕燕,真当是赐给妾身似的!”
“未尝不可。”魏亲王咬了口小妇人白嫩的腮侧,然后也不看向阶下,而是对着爱妃那双带着点委屈的桃花眸,剑眉略蹙。
宝座置在上方,离最近的徐昭训之坐席还隔了两丈有余,根本就听不见阶上两人间的谈话。
魏亲王突兀地转过头来时,仍在微蹲身偷窥的侍妾们还有点惊喜,谁知道殿下硬朗的轮廓咬紧,下巴朝下骤然怒喝道:
“放肆!
看在彼之是第一次犯错,本王且饶恕一回。本王无须尔等的有心服侍,尔等只须安分地呆在倚燕院各自寢居里,莫惹得本王的侧妃娘娘不喜,本王就容尔等立身在魏亲王府后院里!”
听到魏亲王冰冷的话,一直微蹲着身子表态的众位侍妾,闻言具是花容失色——
“本王奉劝尔等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莫要自以为是的多此一举,本王的侧妃,亦不是尔等可以随意藐视的!”
迟嘉宁听着魏亲王朝着眼前这一群‘莺莺燕燕’不善的怒斥声,心里笑开了花朵,然后一张娇俏的小脸儿甚是得意、还戏谑的睥睨着阶下众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