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嚷、议论纷纷。
这一次,衡山派不论内院、外院但凡是有些地位和影响力的弟子都来了,甚至还有些精英弟子也来到了这里,商议如何解决衡山派与先天一族之间的恩怨。
所有人都清楚,之前在外殿不过是初步的商议罢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商议。
因为衡山派内门的十大长老都来了,还有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也出来了。
具体的讨论还没有开始,江别鹤只是把先天一族提出的条件透漏给了众人,至于他的打算,则还没有说出来,他想听听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不出意料,以强硬手段解决争端的,还是在大多数。
正如陆天羽猜测的那样,拥有亿万年历史,犹如一头巨象一般的衡山派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他们无法低头的地步!
从创派至今,衡山派就没有吃过亏,也从来都是让别人道歉的份儿,现在却要别人妥协,他们怎么能接受的了?
更别提,这个妥协的对象还是亿万年前的手下败将!
别说那些个顽固的老家伙,就连一些年轻的弟子,也都表示无法接受!
衡山派岂能向他人妥协?
因此,一阵争吵过后,便有人忍不住了,道:“掌门,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接受先天一族提出的条件,我衡山派从来就没有向他人低头的惯例!”
说话是一位内门的院主。
内门的院主自然非鸠摩智之流能比的,他说此话也没有任何私心,因此对此人,江别鹤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和善问道:“李院主,你觉得当年的事,错不在我衡山派吗?”
“亿万年前的事谁对谁错,亿万年后怎么能分辨的出来?先祖已逝,我们不能任由别人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就算错在我衡山派,那又如何?他们若是不服,尽管再抢回去就好了。”李院主淡淡说道。
在他心里,衡山派的先祖不可能做错事的,就散做错了也是对的!
因为他是衡山派的先祖!
最为关键的是,先天一族曾经是衡山派的手下败将,让他们向手下败将妥协,还要给予大量的补偿,怎么可能?
他衡山派建派至今,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李院主的说法若是在外人听来,分明有些强词夺理,但却代表了一些衡山派人的想法。
因此,他的话音一落,便引起不少人的附和。
江别鹤倒是没有恼怒,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语气道:“可是现在我数万弟子被困精英试练大阵内,若是强硬拒绝的话,吃亏的可是我们衡山派!”
“衡山派的弟子不怕死!”又有一名长老哼声说道:“那些先天一族的土著们就是知道我衡山派会心慈手软,才会把我们的弟子扣在阵中,想以此来要挟掌门你同意他们的要求!”
“周长老的意思是,我们不要管我们的弟子,任由他们死在先天一族的手上?”江别鹤的脸色有些阴沉了,这位长老会说出这样的话,属实让他有些意外。
这位长老似乎没有注意到江别鹤的神情,闻言淡淡说道:“我说过,先天一族的弟子不怕死,他们既为我衡山派的弟子,就要做好为我衡山派赴死的准备!只要我们能覆灭了先天一族,为他们报仇,他们应该会理解的!衡山派的尊严不能丢!”
“周长老,难道衡山派几万弟子的性命,在你眼里,还不如你的一丝尊严吗?”任天野忍不住了,质问道。
“尊严大于天!若换做我在阵中,我宁愿选择死,也不要掌门抛弃衡山派的尊要来救我。”周长老淡淡的回道,让任天野等人皆是一阵无言以对。
任天野在外门威望极高,但在内门,他还属实有些排不上号,就比如面前的这位周长老,压根就不把任天野放在眼里。
回完任天野的话后就不在理会他,扭头看向江别鹤道:“掌门,我衡山派先祖曾有遗训,土著一族野心勃勃,诡计多端,万不可让他们重获自由,否则,对我衡山派,对整个大陆,都是一场灾难,掌门要三思啊!”
这位周长老一脸的义正言辞,瞬间引得数位院主和长老的赞同,齐齐说道:“请掌门三思!”
剩下的那些长老和院主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分明是赞同此人的话的。
不过内门最有名的十大长老,以及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