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依然光着脚到处跑。
冬轩丞跟陈母见礼后,对虎妞说:“这位姑娘,仙乡何处啊?”
面对虎妞的不理不睬,也不气馁,继续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陈李氏也知道自己儿子唯一的这位朋友只是嘴碎,并无恶意,便也在一边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耍宝。
陈璞向锦鲤道:“锦鲤,把刚刚外面发生的事儿与我娘说说,我带你家少爷去我屋谈些事情。”说完拎着冬轩丞的衣领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完全不顾冬轩丞对虎妞的依依不舍。
进了屋冬轩丞转瞬就没有了外面时的嬉笑,面容也沉静下来,不再嘻嘻哈哈。
两人在八仙桌边坐下,陈璞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疑问,我先说完我这两天的经历,你再问不迟。”接着陈璞便把这两天的经历说与冬轩丞听,除了自己魂来附体一事和自己的身世,其他的都没有丝毫隐瞒。
冬轩丞听罢沉默许久,消化了一下这离奇的经历,有些怅然的道:“这么说,我那闷葫芦兄弟一去不返了?也好,老是我在说话,你就只会嗯啊是,总算可以有问有答了。”
“我过去只是不爱说话,不喜欢把精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和事上而已,这一朝死去活来,让我醒悟很多事情。现在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了。”陈璞道。
冬轩丞想了想,贱笑道:“那美人舵主真的那么好看吗?比外面那个小丫头还好看?”
陈璞一拍额头,道:“狗改不了吃屎啊,既然你没什么问的,那我来问你。你爹可是江南路转运使司的转运使冬锐达?”
冬轩丞收起贱笑道:“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梁文举接匾的时候,我听着身边的人如数家珍的报着官员的名字,我听到转运使冬锐达,我便问了一句可是冬天的冬?得到肯定答案后,我就大概能确认那便是你爹。学堂里除了梁文举的小儿子以外,哪个不是对你点头哈腰的,在这云阳也只有转运使的儿子能有这个实力。”陈璞答道。
冬轩丞苦笑道:“我还以为能瞒你这个闷葫芦几年,由此看来你只是闷,并不傻。没错,冬胖子就是我的便宜老爹。”
“邪了门了,以你爹的身材,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竹竿儿?真是亲生的?要不是的话,你可就完了,你二弟都十岁了吧?啧啧啧。”陈璞幸灾乐祸的道。
冬轩丞愣愣的看了陈璞半天道:“我觉得你还是不开窍的好,你这一开窍为什么我觉得你比我还损?”喝了口凉茶,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娘生我的时候不足月,我只有九个月就出生了,我娘也是那个时候走的,是我害死了我娘。我从小身体不好,冬胖子给我找来最好的郎中和武林宗师帮我调理,慢慢的虽然不再弱不禁风,可是不论我怎么进食,吃再多的东西都不胖,就一直这个样子。冬胖子在我一岁不到的时候就娶了二房,后来又有了三房、四房、五房。我恨他对我娘的薄情,我一觉得委屈我就去我娘生前礼佛的庵堂,抱着我娘的牌位哭,我六岁的时候,二房生了那个小杂种,二房现在还要谋划拿住老子的把柄,扶他的小杂种上位。嘿嘿,让她再蹦跶两年。”
“你爹不是好色之人。”
“他不好色?不好色能娶四房?”
陈璞把冬轩丞喝干的茶杯续满,盯着冬轩丞的眼睛道:“在他们一帮官员来到张念云面前的时候,面对张念云的美貌,只有你爹的眼神最清澈,连梁文举都对张念云多看了两眼,你爹却只是看了一眼后就紧锁眉头,并不如其他官员般恨不得把张念云生吞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那绝不是好色之人的眼神。我觉得你应该和你爹好好的谈谈,而不是这样沉浸在自己臆想的黑暗世界里,你这样很容易出事,作为兄弟,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下去。”
冬轩丞眼神一亮,一把抓住陈璞的手腕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旋即松开手,“不会的,冬胖子怎么会不好色。”又把一杯凉茶喝干,道:“不说我的事儿,先说说你拉我进来要说什么吧,可是跟你的美人舵主有关?”
陈璞知道他其实已经有了判断,只是不能一下子从十几年的愤恨中走出来,陈濮懂得不能一蹴而就的道理,并没有说破,点头答道:“正是,你爹是这江南路的财神爷,税赋都经他手进出,我想问问你,本朝的税制是怎样的?”
“来,先给本少爷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