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儿,笑道:“那是,全买笔墨纸砚,够你们用好多年了。”
小蝶一下子就醒神,跳将开去,嗔怪道:“你怎么可以随便碰人家的鼻子,龙姐姐说的没错,你就是登徒子!哼!”说罢就跑了出去,转身的瞬间,陈璞分明看到她嘴角微翘。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陈璞冲着小姑娘的背影喊道:“让你龙姐姐和费爷爷过来,商谈事情。”
陈璞自己给自己倒碗水,四周转悠,比之前的住所陈旧的多的桌椅、条案,漆色褪的差不多了的门窗,也只有那副龙啸风的画像依旧潇洒不羁,正因为这洒脱之气,让这略显破旧的陈设反倒有种古朴的意味。
在陈璞感叹神奇之时,龙靖雪来到他身后,看他盯着自己爷爷的画像看个没完,嘴里还啧啧称奇,有些想笑,可想起他藏了个大姑娘在家,就又气不打一处来,在陈璞端起茶碗喝水的当口,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吓了陈璞一跳,一口水呛到气管,转身指着龙靖雪不停的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龙靖雪没事儿人似的坐下,把玩着从不离身的匕首,看都不看陈璞一眼。
陈璞慢慢平复了咳嗽,并不如龙靖雪料想的会气得跳脚,只是安静的坐下,也不跟她说话,也不看她,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静坐。
在这异样的气氛里,最先挺不住的是龙靖雪,她故作无意的道:“费爷爷和六叔出去买米面,这是我们最后的口粮了。”
陈璞平静的看着龙靖雪,缓缓的道:“我带回家的姑娘是苯蕃的女子,她选择跟我回家有她的目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学会官话,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还没办法知道。”
龙靖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跟她解释来龙去脉,冷着脸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住在我家。”
“她可能会抢我回苯蕃做压寨官人。”陈璞小声道。
“她敢!”龙靖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就知不妥,别过头去,精致的小耳朵瞬间通红。
陈璞没有乘胜追击,接着道:“我暂时给她取名叫虎妞,好听不?”
龙靖雪本来想一直板着的俏脸,再也板不住,噗嗤的笑出声,嗔怪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坏,这么难听的名字,也就你能叫的出口。”
“嘿嘿,反正我也不知道她本名是啥,先这么叫着呗。”陈璞贱笑道。
这时龙靖雪才醒悟,自己想发的火没发出来,又被他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了,可是自己不但气不起来,心里竟还有一些甜丝丝的,很是懊恼,可又没有办法。
这时候费老道一手一个面口袋,焦作仁也扛着一个大大的米袋,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费老道把两袋面交给别的兄弟,拍了拍身上的面粉,走进屋子,凝重的道:“陈公子,咱们要怎么做?你也看到了,我们刚刚把最后的钱财都买了口粮,现在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陈璞给费老道倒了杯水,然后道:“不知费爷爷的古玩鉴别知识可否传授与人?”
费老道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答道:“我那微末的古玩见识都是我的个人喜好,并不是师门所传,公子若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陈璞笑道:“费爷爷误会了,并不是我想学,我是想让您把您的古玩见识都传授给这些习字的孩子,我们今后所作的事,需要这些孩子。”
“这没有问题,只要他们愿意学,我都可以教给他们。”费老道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费爷爷既然答应,那我们的事情就能进行下去了,我的想法是,低价收购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然后租下场地,开一间拍卖行,把收购来的东西一一拍卖,拍卖的意思就是人人可以出价,然后价高者得。我要您传授这些孩子鉴别知识是因为您没办法分身,我们要做到全城铺开就必然要会鉴定的人越多越好。”陈璞把计划和盘托出道。
费老道率先发问道:“这不就是当铺吗?”
“我们区别于当铺的地方是,我们的所有收购行为都是在夜间进行,你要知道达官显贵都是要脸面的,你让他们去当铺当东西,这对他们来说是丢人的事情,我们所做的就是当这些达官显贵需要变卖古玩珍宝周转之时,给他们提供便利;再有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和妾室之间少有和睦的,互相之间使绊子、收买下人、买更好的服饰胭脂取悦老爷,这都不是每月的例钱可以支撑的,她们手里的古玩珍宝在我们出现之前那就是玩物,我们出现了那就是真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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