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雪在父亲的安慰下,慢慢的平复了情绪,这些年压在心头的乌云,一下全部散去,她感到无比的轻松。脱离了父亲的怀抱,拉起父亲的手,来到母亲跟前,又拉起母亲的手,让他们分别在两把躺椅上躺好,她坐在两把躺椅中间的小凳上给他们剥橙子,一边亲手喂给他们吃,一边跟他们讲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
龙守仁一边吃着女儿剥的橙子,一边听着女儿说话,开始还倍感暖心,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倒不是太在乎那些还拥护自己和自己父亲的帮众,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人性,谁被欺压久了不想出头?对他们这些早已被打上龙啸风旧部标签的帮众来说,另立山头才是最好的出路。他感觉不对劲儿的地方是女儿提起那个叫做陈璞的少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羞涩,作为一个父亲,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的就是自己家悉心培养的绝世好白菜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猪给拱了。
龙守仁打断了女儿的话,严肃的道:“那小子真那么好?被你说的好像多完美似得,本来我是不太在意什么云阳不云阳的,现在看来我是必须要走一趟了,我倒要好好考教考教他。”
龙靖雪羞红了脸,旁边的母亲伸手拍了一下龙守仁的肩膀,不满的道:“我还没见过呢,你考什么考?等我先看看再说。”
龙靖雪鼓足勇气道:“你们不许欺负他,他不会武功。”
龙守仁一拍脑门,欲哭无泪的道:“女生外向,我这些年的悉心爱护是白搭了。我的女儿怎么会相中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呢,那怎么保护你?”
刚说完,肩膀又挨了妻子一下,龙靖雪的母亲道:“你叫唤个什么劲儿?你比人家好多少?当年你什么德行?你爹扔下你和一把剑就跑了,天天被人欺负,还不是我帮你出头?想我当年‘银燕’赵红玉的名头在漕帮乃至曲水集谁人不知?我不还是看上了你?如今你倒好,还瞧不起别人来了,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女婿我还没有好好与之聊过之前,不许你瞎抖威风。”
龙靖雪站起身,羞红着脸一跺脚,狠狠道:“不喂你们吃橙子了!就知道胡说!哪有个爹娘的样子!都是为老不尊!”说着跑回自己的屋中,关上房门,关上门后靠在房门上,虽然满脸羞红,心中却甘甜。
龙守仁哈哈一笑,拉过妻子的手,温柔的摩挲着,谄媚道:“娘子说的对,你能下嫁与我,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是铺了多少路、造了多少桥换来的。咱们的女儿眼光定不会差的,看看再说,娘子先出马,我给你压阵。”
赵红玉轻摇着躺椅,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一抹幸福的微笑。
陈璞把自己精挑细选的两套衣服送去张念云的房间,等待了片刻后,当张念云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湖绿色的厚罗裙,走到陈璞跟前,小声的道:“谢谢你,很合身。”
裙摆缓动,细褶展如水纹,如曳碧波,陈璞着实被惊艳了一把,旋即认真的点点头道:“非常不错!”
张念云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穿上他买的衣服后,他觉得非常不错,笑靥如花的道:“是你衣服挑的好。”
“嗯!我的眼光非常不错!”陈璞附和道。
张念云笑颜明媚,眼波流转,道:“你故意的!”
陈璞微微一笑,没有争辩,道:“我们吃了早饭就出发回云阳,我要回去一趟送银子,正好送你。”
三人用过早饭,来到拍卖行,众人都迎了出来,老吕头一众村民对陈璞又是一番感恩戴德,不过都记得陈璞昨晚的话,没有再下跪。
陈璞摆了摆手,道:“道谢的话以后就不用说了,你们是我的伙计,我救你们是应该的。今后你们就住在这拍卖行,每天大根会教你们识字,每个人必须认真学,暂时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做,只有这一件事,必须做好。我曾跟你们讲过,在我这里不是白吃饭的,你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先从识字开始。”转过头,对龙大根和熊、候三人道:“今后大根就负责教这里所有人识字,熊大哥和侯大哥也要学,我的手底下不求出什么文豪,但必须人人识字,没有情面可讲。等下我走后,你们就去找宁安最好的大夫前来,给老吕头他们挨个看病,需要吃药就买药,身子虚就买补身体的东西,不用心疼银子。老吕头他们在山中与世隔绝的太久,需要时间来适应,他们若出门必须要有你们其中一人跟随。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若是江湖上的事情就去找碧蛇帮帮忙,若是官面的事情,就直接去找廖知州。”
龙大根认真的记下这陈璞的话,熊奎和侯方哭丧着脸,学习识字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丄大刑,可也不敢说什么。
老吕头嬉皮笑脸的道:“那个,俺也要识字?”
陈璞面无表情的点头,道:“不必说任何借口,每个人必须识字。”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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