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城虽然没有往日的繁华,但却比云阳、宁安这样的大城,多了许多市井气,大清早,贩夫走卒纷纷出来,有走街串巷吆喝叫卖的,也有街边儿撂地摊儿的,总之是存在即合理,大城有大城的繁华,小城有小城的乐趣。
几人梳洗完毕,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赶早上路。陈璞略作计算,他们现在出发,到酉时末就能抵达云阳。
马车行依旧行驶在官道上,不同的是,这次是向东,扬起的尘土,仿佛都有了生命力,再有两个时辰就能抵达云阳了,就在这时,马车中的陈璞听到头顶上,扑棱棱的声响,听起来好像是飞禽在挥动翅膀,只是这声音也太大了吧?这得是什么飞禽?紧接着听到王忠怒吼:“畜生!敢尔!”然后就是噗噗两声飞镖入肉的声音,马车也缓缓停住,
陈璞三人也急忙出了马车,只见马车前方,一头比人还高的巨雕,羽毛有些凌乱,正凶狠的盯着王忠,巨雕的旁边一个侏儒也正恨恨的看着王忠。
陈璞急问:“王爷爷,怎么回事儿?”
“刚刚那个矮子骑着这巨雕,一个俯冲下来,想要一抓掀翻马车,被我两镖击中了翅膀。”王忠表情严峻的道。
桑柔与他们说过,和宇文伤同来的还有三人,一个驯雕的侏儒,一个驯狼的汉子,一个高冠羽扇的年轻人。他们料想对方失去了宇文伤的踪迹,定会费一番周折才能再次找上他们,到那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云阳,有了城中建筑作为依托,当不惧野兽猛禽。没成想,马上要到云阳前就被追上。
陈璞向马车后看去,一个精赤上身胸纹狼头的背矛汉子正牵着两匹雄壮的灰狼看着他们,旁边一位头顶高冠的公子哥坐于马上,正轻摇着羽扇同样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陈璞挥挥手道:“嘿!帅哥儿!吃灰吃了一路吧?你的白扇子都黄了,别扇了!”
杨克己摇扇的手一滞,然后哈哈一笑,潇洒的丢掉掉手中羽扇,朗声道:“陈兄所言极是!”
陈璞转回身,眉头紧皱,低声道:“这货不好糊弄,是个狠角色。等下若是交手,小柔你保护好我娘,别的什么你都别管。”
桑柔点点头,解开腰带扣,一拧一拽,抽出一柄软剑,软剑抽出后竟然笔直,毫不弯曲。这实在有违陈璞的物理常识,金属长时间弯折竟然自己就能恢复笔直,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很想借来看看。桑柔抽出剑后,一改在陈璞面前柔柔弱弱的样子,眼神锐利几分,守在陈母身侧。
陈璞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行走江湖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呐,低声对王忠道:“王爷爷,我还能使用三次掌心雷,等下若是打起来,我负责解决两头狼和那只扁毛畜生。那三个人只能靠你了。”王忠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战斗一触即发的当口,侏儒和巨雕的后方,一个持剑男子缓缓走来,看到挡在路上的巨雕和侏儒,礼貌的对侏儒和巨雕道:“这位小兄弟和这位雕兄,你们站在路中间,当了我的路了,劳烦让一让。”
侏儒闻言转过头,身子都不屑转过来,用不太纯正的官话,骂道:“滚!老子在办事!”
持剑男子,依旧面带微笑的道:“我好好与你说话,你却骂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出门在外你家大人,没有教你要礼貌待人吗?”说着用剑鞘拍了一下侏儒的的屁股,这毫无烟火气的一拍,好像并无力道,侏儒却飞出去足有两丈,直接挂在了官道旁的大树上,哇哇的吐血。
那巨雕见主人被打飞,转身就用硬如精钢的喙啄向持剑男子,持剑男子后退半步,依旧用剑鞘,这次改拍为刺,一剑鞘把巨雕的头直接扎回了胸腔,巨雕轰然倒地,两只巨爪,抖了抖就没了生息,本就进气多出气少的侏儒看自己视如兄弟的巨雕死去,一口鲜血喷出就死在了树上。
持剑男子,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继续前行,来到陈璞几人面前,温文尔雅一笑,看向陈璞道:“你就是我女婿?”
王忠本来已经挺身而出,闻言又退了回去,陈璞震惊于对方的强绝实力,却不知是敌是友,本来打算探探虚实,没成想对方率先发问,还问的这么没头没脑,只得满脸堆笑道:“老哥儿恐怕是认错人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过老哥儿刚才的出手,那小矮子纵容他的大雕吃人肉,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哥儿算是为民除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薛当家和褚掌柜也从杨克己的后方走来,薛当家朗声道:“三公子这是出游打猎吗?”
杨克己养气的功夫已经算是不错,可刚刚前方来人两剑鞘干掉了侏儒和巨雕,已经让他惊诧不已,现在后方又来人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饶是他向来处变不惊,也不由得心中打鼓。
持剑男子,并没有被薛当家突然的问话打扰,坚持问道:“你不是陈璞?”
陈璞这回是真的有点惊着了,如此高手指名道姓的找他,还口称女婿,实在是太诡异了。可对方既然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老哥儿找我何事?”
持剑男子呵呵一笑道:“没大没小的,哪有跟岳丈叫老哥儿的女婿?既然你就是陈璞,那就跟我解释解释,她是怎么回事儿?”说着指向身后。
陈璞错开身子,往持剑男子身后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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