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雪此言一出,打听众人面面相觑。
薛当家夫妻说是要去联系天诛的众人,肖循说是要去拿棋盘和费崇古杀几盘,马炎说是要向漕帮高手讨教几手,陈母说是累了要歇一歇,王忠说是要打坐练功,冬轩丞和英俊剑客说是要回家,费崇古作为主人把要离开的一一送走,把需要房间的安排好房间。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陈璞、龙靖雪、张念云、虎妞和桑柔,陈璞心说,这下完了,彗星撞地球了。
桑柔这个时候也站起身,呆呆的道:“我昨天怕吓到伯母,没睡好,我也想去睡一会儿。”她以为刚刚所有的人说的都是真的。
“小柔,你绝对是个有福之人。你这个傻乎乎的样子,能全须全尾的从北方来到这江南,得是多大的运气。”陈璞哭笑不得的道。
桑柔被说的还挺乐呵,说道:“反正我就这么来了,不是挺好?”
“老实坐着,他们要拷问我呢!”陈璞没好气的道。
“哦。”
龙靖雪这个时候当仁不让,拿出毫不拖泥带水的江湖劲儿,起身搬起椅子,直接放到了陈璞的面前,促膝而坐。
张念云也毫不示弱,拿出商场上当家人的气势,也想有样学样的搬起椅子,可她发现她搬不动,只得有些尴尬的在巨大的摩擦声中把椅子拖拽到龙靖雪的左边,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定。
虎妞最厉害,从坐着的椅子上一个跟头向后翻去,然后一脚踢在椅背上,然后她借着一脚的力道腰身用力又向陈璞翻去,椅子拔地而起翻着个儿飞向陈璞的位置,在龙靖雪右边稳稳的落下,没发发出任何响动,虎妞几乎是在椅子落地的同时站在了椅子上,顺势盘腿做好。
桑柔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原地呆呆的道:“你有事要谈吗?那我就在这等着吧。”
陈璞笑的靠在椅背上,冲桑柔招招手手道:“你也过来。”桑柔听话的也把椅子搬过来,坐在虎妞的旁边。
四位各擅胜场的女子坐在面前,近在咫尺,陈璞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美是真美,可总感觉有些楞,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龙靖雪幽幽地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个登徒子的样子,口没遮拦疯言疯语。现在想来,他什么盗府库,都是瞎掰。可我就是在张府的府库院中被这登徒子偷走了魂魄,他当时怕我不好跟帮众交代,用飞镖割破手掌,往我手上滴血,让我抹的满身满脸都是,还抢走了我的手帕。再后来我们连生计都没了着落,他想方设法帮我们度过难关,在他去宁安前,临别的那一刻,我看清了我的内心,我爱上了他。”
张念云这次没有捻动腕上的佛珠,双手自然的叠放在小腹上,回忆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五六年前吧,他在我家迷了路,把我当成了丫鬟,问我怎么出去,傻呆呆的差点掉进了池塘中。后来帮我家消弭了祸事,又帮我出奇谋对付碧罗堂。在流火寨那天晚上,他掀开我的盖头那一刻,我的心就被他装满了,当他挡在我身前面对爆炸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里这辈子也装不下别人了。”
虎妞依旧用最舒服的姿势盘坐着,刚才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张念云说完后她就挣开了双眼,用还有些口音的官话道:“我的老师坐化前,告诉我,他的转世化身将出现在中土,让我去中土找到那个人并嫁给他,他将给黑暗的苯蕃带来光明,我就一路东来,找到了他。他当时问我瞅啥,我根本听不懂,现在想来,我当时看到的就是他三轮映天的景象。后来我们语言不通,他给我取了个好傻的名字,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是我的中土名字了。我边学官话边跟着伯母学女红,扯坏他的袖子再给他缝上,我也知道我缝的不好,可他还是坚持穿着袖子一长一短的衣服出去了。我当时便想,这一生一世我都要给他缝衣服。”
桑柔此时已经听的眼泪汪汪,再迟钝,她也明白过来,这几个女子是在讲她们和陈璞之间的相识和相恋,委委屈屈的道:“你们跟他都经历了好多,我都没有,我就是因为他不嫌我丑,还让我在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了一场,除了爷爷以外,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爱护的感觉,我的心都要化了,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他,除非我死了。”
四段纠缠,四股浓情,四位痴儿,四双秀眸。
陈璞柔肠百转,轻声道:“你们也都听到了彼此的心声,是要我做什么决定吗?”
龙靖雪心中幽幽一叹,这个情种,害人不浅。恨恨的道:“你出去!把大门关上!”
陈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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