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走在吊桥上,听着身后那群和尚不着调的对话,呵呵直笑。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尊为中原佛教圣地的须弥禅院,如此的有趣,每个人都随心随性,除了基本的戒律,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人人都很快乐,每个人都坚信自己在不停的接近佛。
陈璞一行人按原路出了弥陀山,这时候师弟就成了一道风景,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没人见过如此雄壮的黑牛,脊背隆起,两角巨大,不用牵不用赶,自己跟着主人走,甚至还知道躲避车马。
陈璞拍了拍师弟的脖颈,“师弟啊,出了弥陀山,感觉如何?是不是天高任鸟飞?不如别回去了,跟着我有好吃的素斋啊,你又不爱吃草,如何?”明目张胆的开始了拐骗计划。
师弟大牛眼瞟了瞟秀念,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陈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的说道:“可是让我拿下秀念,你就没意见?”师弟闻言,点点头,咧了咧牛嘴。
陈璞又拍了拍他的脖颈,“看我的。”到薛丁山那里,要来昨天藏起来的一盒煎香菇。
来到秀念的身边,陈璞打开用荷叶做成的食盒,递给秀念,“来,秀念,吃点儿。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要多吃,吃好的。身体长好,再好好修习武功和佛法,到时候你那贪吃的师父自然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秀念觉得陈璞说的话,非常对,真有那一天的话,让师父做饭去!
美滋滋的想着,接过陈璞手中的荷叶食盒,大快朵颐起来,实在是太好吃了!最后还不忘给师弟留两个,丢到师弟的巨嘴里。
因为没有了马车和马匹,一路步行回转焦州城,下午才抵达,一个个饥肠辘辘,找了一家可以做素斋的酒楼,美美的吃上一顿。
“跟薛大伯和孙爷爷的手艺差远了,不好吃!”秀念边吃边道。
陈璞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那是自然,放眼天下,能在做菜上胜过他们的,我是不知道有谁。”
一场拐卖乖宝宝和黑牛的战役开始了,陈璞准备全力以赴。可他哪里知道,吞佛没打算让秀念和师弟回去。
第二天,全部人都乘坐马车,向东北方而去,赶往海济城。之所以不再骑马,是因为马匹不够用了,陈璞的命令对那几对夜郎夫妻来说,比圣旨都好使,他们在昨天就已经在码头选好地点,已经开始找人改造了,而陈璞他们此去海济城,路途比较远,如果马都给了他们,这边就不够用了。
自家的买卖,陈璞自然没二话,只是在选马车的时候,犯了难,孙流云太占地方,最后只能他自己坐一架。
秀念骑在师弟身上,师弟奔跑起来,快如闪电,这普通的马匹根本就没办法跟他相比,狂奔出去几次以后,可能师弟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
四天后,众人抵达了海济城,因为师弟的原因,住客栈实在不方便,就租下一个院落。众人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还是照例在逐日车行跟那里的员工们联络感情,安排几桌酒席,好好的吃上一顿,席间又是勉励,又是期许。
下午的时候,陈璞拉着茶娜和桑柔出门,四处漫无目的的闲逛,两女都知道,陈璞这是在想事情。
陈璞确实是在想事情,如今知道了目标,但是怎么才能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变成了难题,总不能直接杀上灵台寺,直接质问觉灵吧。
逛的累了,随便找了一家人多的茶馆,要了一壶茶,两盘糕点,慢慢品着茶,陈璞继续思索。
就在陈璞冥思苦想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冲陈璞他们邻桌的几个人说道:“桑家的大少爷娶媳妇儿,你们怎么还在这喝茶?走啊!去看热闹去啊!”
“那个傻子?娶媳妇儿?这女子是疯了不成?”那桌上的一个人非常不解。
“管他呢,走!走!看热闹去,我看那傻子,走路都晃悠,瞧瞧他怎么抱媳妇儿!”那进来报信的人说道。
一桌人结了账,匆匆的离去。
桑家?陈璞看向桑柔,桑柔也在看他,茶娜说道:“这桑家会不会和柔姐姐的爷爷有关?”
“不看看,怎么知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走吧!”陈璞说道。
三人也结了账,跟在那几人后面,往东北方走去。
刚过了一条街,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喜庆的鼓乐声,那几人加紧脚步,往那鼓乐声的源头赶去。
陈璞三人跟着他们来到迎亲现场,此时正是新郎官把新娘从马车上抱下来,那新郎长的还算俊朗,只是嘴总是张着,有唾液流出,呵呵的傻笑。而那新娘浑身软软的,好像没有意识。
新郎抱着新娘子的手臂也有一些发抖,可是依然吃力的坚持着,看来是被叮嘱过,不能撒手。旁边有老妈子赶紧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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