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何解?”苏烈阳问道。
“你们只知道白枢密使位极人臣,那你们知道他有多少明面的政敌吗?又有多少潜在的政敌?又有多少人眼红他的位置,想把他拉下马?你们懂得站得越高摔的越重的道理吧?那为什么就想不到白枢密使已经站在多高的位置了呢?现在的朝堂并不稳定,有太多的变数在其中,一个不慎就满盘皆输,你们这个时候如果不谨慎,那就等于是抱着白枢密使一起,为帝国的稳定殉葬!”陈璞的话振聋发聩,所有人都被震懵了。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我们也不懂,轩儿原来面对着这么大的危机,我们却在他的羽翼下,以为高枕无忧。当年我们差点灭派也没有成为他的负累,没想到现在天下一统了,我们差点酿成大错。如果不是藏锋你言明这些,我们可能真的会滑向深渊,谢谢你。”苏烈阳感激道。
“我也仅仅是敬佩您老人家的一身侠肝义胆,不想您的一生心血落得一个惨淡下场而已。”陈璞说道。
酒席结束,陈璞谢绝了肃中剑派的挽留,三人两骑往汴京驰去。
没有什么急事,所以路上走的并不快,陈璞把下巴搁在茶娜的肩膀上,说道:“我是不是到哪都话很多啊?”
“确实有点儿,没有什么交情的,也能滔滔不绝。”茶娜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桑柔说道:“那苏爷爷人很好啊,帮帮他也没错吧。”
“交浅言深啊,我也知道我这个毛病。可我面对真正的好人的时候,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往火坑跳,我于心不忍啊。吴家是因为有宁叔的这层关系,肃中剑派是因为敬佩苏老爷子。”陈璞叹气道。
“皇帝真的会处置江湖吗?江湖和和朝堂不是互不干涉的存在吗?”茶娜问道。
“你的这个互不干涉的印象是因为这几百年来天下纷争,各个小朝廷无力涉足江湖,才造成的假象。大梁的开国之君火烧史集和门派秘籍,其中就不乏控制江湖的因素,只是我那老祖宗命短,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贯彻实施就归了天,不然这天下是个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料。”陈璞说道 。
“怪不得你不让天诛众人涉足江湖,你早就知道吗?”桑柔恍然大悟的道。
陈璞苦笑,“你还真以为你的相公是神仙吗?让他们大隐隐于市是爷爷的决定,原因嘛,我大概能猜到,就是潜伏下来,等我长大。后来到了我手上我不让他们涉足江湖,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天诛的事情被弄的世人皆知,天诛当年刺杀无数,万一有什么强敌,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那你刚才一副胸有成竹,早就知晓的样子是装的?”茶娜问道。
“也不全是吧,我设想过朝廷会对江湖伸手,可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如今刚刚一统天下三年,皇帝就迫不及待了,在我的设想中,管控江湖怎么也要国力强盛后才可以,那就要至少十年时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重大事件,让皇帝必须出手。。”陈璞皱起了眉头。
茶娜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为什么我觉得小茶娜变聪明了,你是怎么猜到的?”陈璞紧了紧搂着茶娜纤腰的手臂。
“我就是觉得苏擎问你怎么办的时候,你的眼神不对。”茶娜说道。
“看来小茶娜真的是进步了,都知道察言观色了,我还是修炼不到家啊,连你都没骗过。我确实有所保留,可那不是我要故意隐瞒什么,而是我不确定。我觉得朝廷可能要成立个新衙门,不然这管控江湖只能变成一纸空谈。必须要有专人,才能达到监察和管控的目的。虽然都是我的猜测,可是管控江湖的手段容易想到,这衙门如何建立,会不会建立,我是真的不敢肯定,便不敢随便说的,万一扣我个妄论朝政的帽子,可不好。”陈璞说道。
茶娜在陈璞的怀中蹭了蹭,“那是因为我了解你,你的眼神、动作、表情,我太熟悉了,所以我才能发现不同。别人我就看不出来了,所以你别这么夸我,难为情。”
“不如你来做这个管理江湖的官儿吧?号令江湖,多威风?”桑柔嬉笑道。
“我要是能想做啥官儿就做啥官儿的话,我还考什么会试?直接告诉皇帝给我个官儿当多好!”陈璞伸手捏了一把白义背上,桑柔的臀腰的细肉。
“啊,”桑柔惊叫一声,“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你这臭流氓!哼!”娇媚的瞪了陈璞一眼。
“呔!那登徒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在官道上调戏良家女子!”就在陈璞三人享受着夫妻间不可描述的小情趣的时候,后方传来一声怒喝。
陈璞早就听到后方有马蹄声和马车声,只是他们一直慢慢的靠边前行,并没有阻挡道路,所以陈璞没有在意。此时闻声,陈璞转头看去,后方一架华美的马车,其左右各有两匹骑着骏马的护卫。
马车此时车门是开着的,一位贵公子,正坐在其中,看向陈璞。